年率领的三千神武军,就是骠骑营中最有名的一支。 季水儿忽然拉住南巧的手,有些不安地开口,“满树婶子,唐启宝他会不会已经动了这个心思啊?” 南巧急忙轻拍了季水儿,想要安抚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了灶房那边,传来了唐启宝的声音,“师父,凭什么什队里其他兄弟都不能去,你却不让我去,这不公平!” 苏满树的声音也从灶房里传了出来,却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唐启宝,我不是不允许你去,只是,你如今已经成了亲,有了娘子,甚至过不久,你就要当爹爹。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你要背负起的东西已经不是由你一个人决定的。你今日的想法,去跟你的娘子商量吧,我只是你的师父,只是给你建议,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的。” “师父,您说的意思,我都懂。我会去跟水儿商量这件事的,但是您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敬重您就像是敬重我爹爹一样。您的态度对我很重要的,请师父相信徒儿,我是唐可天的儿子,骨子里流淌的就是边疆将士的血,我想要去先锋骠骑营,不是为了什么挣军功,更不是为了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我只是想要看看,当年我爹爹一直为之拼命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季水儿紧紧地抓住南巧的手,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她抽噎个不停,却什么都没说,就算是唐启宝从灶房里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她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朝着唐启宝点了点头。 唐启宝朝着季水儿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两个人默默无言,双手却紧紧地抓在了一起,季水儿被唐启宝扶回了家。 南巧继续留在大屋里等苏满树,不多时,苏满树就出来了,神情有些凝重。南巧急忙迎了过去,仰着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满树。 苏满树叹了一口气,大掌握住了南巧的小手,朝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月儿,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本应该料到,唐启宝早晚会走上这一条路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坚定。”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了顿,随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唐启宝似乎从成亲之后,变得更加稳重了一些,也算是好事。” 南巧也说:“或许是他曾经为了季水儿做出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情,如今也算是长了教训,不会在胡闹了。” 苏满树无奈地说:“但愿,他日后去了先锋骠骑营不要再干出那般胆大妄为的事情。” 他说完,就牵着南巧一路朝着家走去。他握着她的手,宽厚又温暖。苏满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侧头问南巧,“去年的今日,你自己一个人躲在树林里,该有多害怕啊!” 南巧原本被唐启宝的事情一搅和,都忘记了今日是去年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日子,这才算是回过神,想了想,小声跟苏满树开口,“我当时很是害怕,但是那不是我遇到的最害怕的事情,我曾经……在那之前,遇到过更可怕的事情。” 她刚一开口,苏满树就停住了脚步,握着南巧大手不由地紧了几分。南巧垂下眼帘,吸了吸鼻子,把哭意压了回去。她小声开口,问苏满树,“夫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苏满树浑身一僵,握着南巧的手更紧了。 南巧的小手被他抓的有点疼,手背上细嫩的皮肤微微发红。苏满树立即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顿时就松开了她的手,心疼地盯着那些红痕,很是自责。 南巧的手被他放开,她立即不安了起来,急忙去抓他的手指,语带哭腔,“夫君,求求你不要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苏满树伸手就把南巧搂进了怀里,急忙哄她,“月儿,乖,不管你欺骗了我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他没想到刚才那个动作,竟然让南巧如此的不安,更是心中自责。 南巧感觉到自己被苏满树抱进了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才算是心安了起来。她伸手抱住苏满树,摇着头说:“夫君,月儿,月儿有个天大的事情瞒着你呢,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一定会责怪月儿的!”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满树叹了一口气,他大概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如果,有什么比她一个人深夜躲在树林里更让她害怕恐惧,那么这件事只能是林家被灭门的时候了。 他说:“月儿,我说过的,你是我苏满树的媳妇儿,有什么话,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这是你做苏满树他这个人媳妇儿的特权。但是,如果你想要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诉你的夫君苏满树,他也很愿意听的。” 南巧吸了吸鼻子,小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咬着嘴唇,依旧在犹豫。 苏满树看见她这个模样,更是心疼不已,哪里还舍得让她自己说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