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本就小脸通红,苏满树这么一问,红得更厉害。她松开苏满树的衣襟,赌气说道:“不记得就算了。” 苏满树见自家娘子这么不禁逗,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也顾不上身上全是汗味,直接把南巧搂进了怀里,朝着她的脸颊亲了过去,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今日,不是你躲在树林里,对着我哭的日子吗?” 南巧先是惊讶,苏满树竟然是记得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日子的,但是她却又羞又恼,因为苏满树似乎只记得当初的她哭泣的模样了。 果然,苏满树抬手摸着南巧细嫩的脸颊,心疼地说:“月儿,我苏满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你那么哭了,哭得我心都疼。” 南巧的眼圈又红了,但是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她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哭得,苏满树都是会心疼她的,比她自己还要心疼她的。 苏满树缓缓地放开南巧,朝她抱歉地笑了笑,说道:“我这刚从地里回来,全身又是灰又是土的,还没洗漱,就这么抱着你,弄得你不舒服了吧?” 南巧立即摇摇头,她才不在乎苏满树身上的味道呢,她只要苏满树能留在她身边。 苏满树快速地把自己洗了干净,这才牵着南巧进了大屋。因为南巧已经把晚饭做好,他们直接就可以吃饭了。苏满树跟着南巧一起帮什队的弟兄们盛饭,两个人配合默契,伉俪情深,简直是羡煞旁人。 以方子荐为代表的一群光棍,不由地又感慨了起来,“嫂子嫂子,你和咱们苏什长实在是太让人妒忌了,如今听闻又到了新一年新妇嫁进来的时节,也不知道上头什么时候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光棍兄弟,也给我们发一个媳妇儿吧!” 唐启宝也坐在旁边,他听了根本就不在意,依旧是笑眯眯地给季水儿夹肉夹菜,时不时地劝她,“水儿,你多吃点!” 他越是这样,那些本就哀怨的什队兄弟们更是哀怨了,有人哀叹,“哎呀,我们要是有唐启宝这样的本事也成啊!真是既没有苏什长的功劳,也没有唐启宝的魄力,就算是等着上头给我们发媳妇儿,也轮不到我们啊!” “是啊,有谁懂得我们这些大龄又没建树男人的痛啊!” “对了,弟兄们,你们听说过吗?先锋骠骑营如今正在选拨将士,若是能被选中,将直接越过前锋营,去往最前线,直接对峙北夷蛮人。” “竟然有这种事?兄弟们何不去试试?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放在我们面前,我们一定要抓住才行!” “是啊,是啊,一定要去试试,难道我们从军以后,就要一直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在军营后方种地吗?若是能被先锋骠骑营选中,那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就凭我们这些人这几年跟苏什长学过的身手,在战场上挣军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个消息让什队里的兄弟们都兴奋了起来,热热闹闹地开始讨论了起来,就连一直照顾着季水儿的唐启宝都挪了位置去凑热闹。 苏满树皱了皱眉头,握着筷子的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里,指尖青白,木头筷子都有些微弯。坐在他身边的南巧很快就察觉到了苏满树的异常,小手抓住他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担忧地望着他。 苏满树回过神来,皱着的眉头松开了,握着筷子的手也放松了些。他转头朝南巧笑了笑,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表示自己没事,不用担心他的。 南巧不知道苏满树究竟在紧张什么,因为什队的兄弟们都在场,她也不方便问,便决定等私下里再问苏满树。 吃过饭,收拾灶房时,苏满树主动的揽下了灶房的活,让南巧去大屋外面陪着吴嫂子和季水儿一起歇着。南巧原本是不肯的,但是什队里其他的兄弟们也热情地过来帮忙,根本就不让南巧插手。南巧只等回到了大屋里,坐在凳子上,跟吴嫂子和季水儿说话。 吴嫂子先提起今日饭桌上,什队兄弟们说的那个关于先锋骠骑营选拨将士的事情,她说:“咱们西北边疆军的先锋骠骑营,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也是我们西北边疆军最有名的一把利刃,直.插西北蛮夷要害,震慑西北蛮夷十余年不敢大肆进攻我们边疆的。但是,说我是头发长见识短也罢,说我是妇人之仁也罢,这先锋骠骑营,据我所知,就已经死了无数的主将,一代接着一代,更迭迅速,就连主将都是这般,就更别去麾下有多少将士一旦上了战场,就是一去不复返了。哎呀,这些什队的小年轻,一一心一意地想着挣军功,却不想着这些军功真的就是那么好挣的吗?真的就比在营地后方种一辈子地好吗?” 南巧和季水儿听了吴嫂子的话,两个人的神色都变了变。南巧和季水儿都是知道的,唐启宝的爹爹,十年前就是先锋骠骑营的主将,苏满树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