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他还在等自己说下文,咬唇,说得更详细一些,“也怪不得人家,算了,以后不去就是了……嗄” 他轻轻嗯了声,“我觉得你还是太闲了,要不以后轮休也加班吧。”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作罢,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 “也可以啊,我还想多上几台手术呢,眼看进修时间过半了,我要学的还很多。”这是她的真心话,一年进修,时间实在太短。 “你还想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啊?多少人跟老师学了七八年才算正式出师,程舟宇也跟了好几位老师五年。” 她叹息,“我知道。” “留下来?”他忽然问。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懵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又是要她留在北雅么? 摇头,她签了约。 不想再谈这些,她冲他一笑,“你现在打架打上瘾了啊?” 他不动声色,“还好。” “还好?”这是什么回答? “不比当年。”他拖长着声音说。 “当年你是怎样的?真得很坏?”她想起曾经听说过的那些传言,并非不信,而是无法把如今的他跟那些传言联系起来,但这连续两次动手,让她看出点什么来了。 他重新起步,车缓缓开动,“那时候年轻,的确荒唐过一段时间,现在……我算是好人了。” 谁不曾年少?谁不曾荒唐?那些青春的躁动早已随着时光的潜移默化渐渐远去,恍若隔世了。 阮流筝笑笑,少年人的坏能坏到哪里去? 其实,放眼所有她认识的男人,只有此刻,坐在他车里的时候是安然无惧的,不用花心思去揣测,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人。 不管他和她之间是怎样的关系,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安心和安宁。 她不是一个喜欢自己开车当司机的人,大约是因为做手术是一项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工作,所以,工作以外的时间她喜欢轻松一点,或者说,懒一点,像这样下了班之后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不用再千辛万苦在塞满车的车流里辛苦爬行,也不用在挤得无法呼吸的地铁里挤着挤着就睡着了,是多么轻松惬意。 人,大抵都是贪于享乐的,这样的惰性真不好。 可是,一边想着,却在缓慢的车流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在哭过一场后,慢慢地睡去了,最后迷糊的瞬间,觉得能让她这么毫无顾忌地在别人车上就睡着的,也只有他了,换个人的车,还真是不行,大约是因为日久见人心吧,她毕竟认识他这么久了。 睡得很熟。而且不知道他下了车,又上车。 被他叫醒的时候已经到家了,迷蒙中看见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