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换个生意做算了? 可除了会摆弄布料,她还会做什么? 她识文断字,难道去办个学校当校长? 她会画画,转行当画师? 还是办个英语补习班,教缅州人民说abc? 别逗了。 要说李惠宁还真可谓朱赢的福星,第一次见面化解了王妃和朱赢的一场干戈不说,这第二次见面,更是给前途一片黑暗的朱赢送来了一盏明灯。 是时,朱赢正倚在东墙下的美人榻上,本着钱途无望混吃等死的心态忧郁着呢,凌霄来报,说是二姑奶奶来了。 朱赢愣了一下,忙起身整衣,迎到门口。 七月的艳阳下,但见李惠宁一身淡紫色纱裙,外面罩一件粉紫色绣银叶子的纱衣,如一朵盛开的紫玉兰般明艳而来。 一见朱赢站在门口,李惠宁笑着伸出手,握着朱赢的手道:“弟妹,一早听说你好了,我只是不信,今日见着你真好了,我这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是我不好,我早该遣人去向二姐报个平安才是。”朱赢笑道。 两人回到屋里落座,李惠宁一直拉着朱赢的手不放,仍是遣退了随行的丫鬟,才对朱赢道:“你一出事我便着人去通知老三了,谁知此番大比之地设在锁金山,老三一早就带了骁骑营的精锐之师赶了去,于是就没找着他人。他不知你受伤,故而未曾回来探你,你别怪他。” 朱赢心中清楚,便是他知道,也不一定会回来看她,但口中仍道:“都说不知者不罪,我自是不会怨他的。不过,二姐,这大比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惠宁道:“说到这个,话就长了,这涉及到缅州的军队编制。缅州五年一征兵,每五年就放年满四十的老兵回乡,征年满二十的新兵入伍。这刚入伍的新兵五人一火,挑武力高能服众者为火长。训练三个月后,所有的火就要进行大比,大比完最厉害的三个火可以自己选人组成队,一队有五十人。未被选中的火则由上面统一安排组合成队。再训练九个月,各队之间又要进行大比,大比后前三名可以自己选人组成旅,一个旅有一百人。到了旅这一级便是一年一比,旅上面是团,人数二百,团上面是府,人数一千,府上面就是营,一个营一般是四千人,但有些厉害的营人数可以超过四千,比如老三的骁骑营,人数就有五千两百人。到了营这一级,一般就不比个人战力了,比的是战略战术和整个营的战斗力。而他们争的也不是人了,而是驻防地。比如老三的骁骑营上次大比第一,他就可以在整个缅州任意选择驻防地,其他的就要服从统一安排。唉,说到这些就想起当年三弟十二岁入伍,这一次次的大比,与那些比他大了□□岁的人争斗,也不知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李惠宁说着说着,眼睛又湿了,忙抽出手绢来拭泪,道:“瞧我这人,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让弟妹见笑了。” “哪里,二姐和夫君姐弟情深,我很是羡慕。”朱赢道。 李惠宁拍了拍她的手,道:“既然已经出了宫,就别再想宫里那点事了,若是在王府嫌闷,就来找我。哎呀,瞧我,说半天倒把正事给忘了。认真说来,弟妹,今天我可是专程来给你送钱的。”李惠宁一边说一边把手边的一个红木宝盒推了过来。 “送钱?”朱赢不解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满满一盒子的小金锭子,少说也有三四十两,“二姐,这是何意?” 李惠宁笑着道:“是这么回事,前天我婆家大嫂的娘家侄子成亲,喊我同去,我便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前阵子你不让人送了个木头娃娃给维桢吗,维桢爱得跟什么似的,去哪儿都带着。这可好,亲戚家那些个小姑娘都看上了,吵着要维桢借给她们玩,维桢哪里肯,差点没打起来。后来那些夫人小姐都来问我那娃娃哪来的,我一看这架势不对,就说是买的,二两金子一个。这不,就拿来了这一盒子的订金。” 朱赢忙将盒子合上推还给李惠宁,推辞道:“这怎么使得?那娃娃也不值当什么……” 李惠宁按住她的手道:“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