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一愣,当即道,“原是我遇人不淑——那孙家郎君不知礼法,荒唐无道。眼看着我们夫妻情分已经尽了,就算不和离,也是一对怨偶。” 顾熙言苦笑了下,“你是个明白人。只是这世上诸事,外人皆无法和当事人一齐感同身受。我今日一去,对我是解脱,对侯爷亦是解脱。你把这封信给侯爷,侯爷看了,自当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说了气话。 ps下章收拾大猪蹄子,哼。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粟粟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卿9瓶;36468665 5瓶;33320452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夜行 暴室之中,光线晦暗,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酸腐之气和浓重的血腥味儿。 两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刑具,地面上还残余着已经干涸的斑驳血迹。 奇怪的是,刑架上只挂着一团浸染着鲜血的麻绳,并不见犯人的踪影。 萧让静坐着,望着刑架前地面上的一滩刺目鲜血,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失了神识,俊脸上如死水沉沉,毫无波澜。 那厢,流云、淮南王、定国公等人匆匆赶来,招呼着军医上前诊脉。 “萧彦礼,你自己算算,右臂上的伤口崩开几次了?你是不是不想要这条胳膊了?”淮南王闻讯赶来,火冒三丈,就差指着萧让的鼻子骂街了。 方才,萧让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暴室中审讯韩烨,不料没过一会儿,便从暴室里传来一阵异动,众人冲进去一看,两人竟是打起来了——只见萧让拧着韩烨的衣襟,一连在他心口抡了几圈,韩烨面上的笑容阴森可怖,毫无还手之力地挨着雨点般的拳头,竟是一声也不吭,最后终是受不住,喷出了一地鲜血。 萧让脱了外衫,坦露着胸膛,任大夫解了右臂上的绷带,重新清理伤口、换药,男人脸色沉沉,全程毫无起伏,如被抽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 众人见状,皆是不敢高声语——这些年,经萧让的手审过的犯人几乎是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有穷凶极恶、暴戾恣睢之人,可还不是照样被他的铁腕手段收拾的服服帖帖?如今一个五花大绑着被困在刑架上、毫无招架之功的韩世子,连大刑都还没用上几个,怎么竟是把萧让激的亲自动起手来了? 定国公怒道,“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那韩烨何在?让本国公去会他一会!” 流云拱手道,“回国公爷的话,方才韩世子已被押解入地牢,还烦请国公爷移步审讯。” …… 大夫一边往伤口上撒药,一边道,“侯爷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今后万万不可再沾水,否则只怕骑马射箭都有困难。” 此话一落,淮南王陡然一惊。 对于一名武将来说,不能骑马、不能射箭、不能提剑护万民、不能杀敌卫河山,简直是生不如死之事! 反观萧让,则是神色恍惚,仿佛对大夫的话恍若未闻一般。 方才大夫上药的功夫,见萧让的脊背上遍布着十来道红色的抓痕,当即便明白了昨夜萧让和顾熙言都做了些什么。等重新缠好了绷带,大夫顿了顿,终是开口提醒道,“恕老朽唐突,主母如今刚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胎象及其不稳,这妇人怀胎头三个月,还是莫要行房事为妙,侯爷要多多体恤……” 萧让冷不丁听了这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一个半月?” 大夫也是一愣,拱了拱手,“不错,那日鄙人第一次给夫人诊脉,胎象便已有一个半月之久,这是万万不会有差错的。” 大夫见萧让如此反应,心中浮上诧异,“难道……夫人怀孕这么久以来,都不曾有大夫前来诊脉?侯爷……竟是不知夫人的确切孕期吗?” 真相如晴天霹雳一般袭来,是那样的意外。撕心裂肺的痛如潮水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