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来的那些好玩的玩意儿都被点了只剩些残渣,不由急怒: “飞羽哥你干什么呀!” 尉迟心儿上前抱住尉迟飞羽的手臂,如往常一般嗔怪。“这些都是心儿送你的礼物,你怎么能烧了呢!” “没用的东西,自然该烧了。”锦月淡声说,从尉迟飞羽身侧走出来。“往后,秋枫园不需要你送这些让人玩物丧志的东西来。” “是你……”尉迟心儿这才看见锦月。 眯了眯眼后,她蓦地噤声,看看锦月又看看尉迟飞羽间喊了“飞羽哥”,尉迟飞羽却沉着脸冷冷盯得她后背发寒。 尉迟心儿不觉吸了口气后退了一步。 “飞羽哥,你、你不要听她胡说挑拨,我和你一起长大这份感情可是实实在在的。”尉迟心儿上前拉尉迟飞羽的手臂娇声,“飞羽哥……” “放开!”尉迟飞羽冷冷一声。 尉迟心儿愣愣,飞羽从未这样凶的对她过。 “我让你,放开!” 尉迟飞羽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尉迟心儿立刻如烫了手一般松手,看陌生人一样看尉迟飞羽。 锦月也不想尉迟飞羽冷下脸来说话,这样吓人。如此看来,之前他对自己那点冷漠,根本是小意思了。‘果然还是凶煞太尉的儿子,自带几分煞气。’ 锦月心说。 尉迟心儿狠狠瞧了眼地上的残屑,不能挽回飞羽便不再挽回,灵动的俏脸变得无比阴柔,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尉迟飞羽目送尉迟心儿远去,沉声感慨:“过去我竟从不知心儿有这样阴森的眼神。” 锦月宽慰:“你常在宫中,并不常在府里,也不能全怪你。” “怪我!上官氏的儿子都已位列九卿,而我还只是宫中的散官,连品级都没有。” 锦月却意味深长而笑道:“虽然你没有品级,但你离天子最近,远胜过上官氏的两子……”侍中是皇帝殿中的贴身散官,“现在努力并不晚,兄长。” 尉迟飞羽紧要牙关,下了决心般地点头。 他与锦月长得像,也是个容貌英俊的男子,人也聪慧,光凭那高超的箭术,就非一般人能练就。 可惜却被上官氏养得二十几岁了还为娶妻生子,未建功立业。 锦月一边可惜,一边庆幸。幸好,还来得及。 “兄长,这是昨夜我令随扈从管家的卧房搜剿出来的东西,是上官氏在朝廷中的人脉,你好好收着,往后才知哪些人可信哪些人需要提防。” 锦月拿出一叠牛皮书写的东西给他。 ** 管家的畏罪猝死,像一股透明的凝胶,冻在尉迟府的空气中。 或许是尉迟云山私下严防死守,府里竟半点风声都没有,连带尉迟心儿和上官氏母女都极少与锦月碰见了,仿佛有意避开。 躲着她。 这也正和锦月之意,还有三日就是与弘允的婚期,这七八日来她却孕吐得尤为厉害,比之五年前在暴室里怀着小黎,更加严重。 幸好弘允偷偷来看她过两回,从宫中带了些专门给皇帝嫔妃使用的御用安胎药,才得以缓解一些。 今夜月缺,重云浓雾晕着那可怜的月光越发稀薄。 芳草院屋里火盆里跳跃着火焰,锦月和香璇围着火盆跪坐在地上,默默往里头烧纸钱。 人死,烧七七。 头七回魂,末七魄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