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 锦月心中咯噔一声,万不想,竟是弘凌。 “太子……说让你来陪我?” 香璇笑笑摇头,“太子公事繁忙哪有功夫见我和我说,是我自己猜的。不然我怎会偏偏调来这里和姐姐团聚呢?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锦月赶紧回神,掩饰过那份不自然。 香璇嗔怪:“姐姐你也当真把秘密捂得紧,竟然连我也蒙在鼓里。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与太子殿下是旧识呢,不然那回你入死牢,我也不至于一点办法也想不出啊,险些眼看姐姐丧命……” 香璇说起,鼻子还泛着酸。 锦月僵硬地笑笑:“只是……只是从前在长乐坊跳舞时,有过一面之缘,不想太子殿下竟还记得。并算不得什么旧识。” 弘凌当真不是当年的弘凌了,从暴室特赦女犯,只有皇帝和太后才有这个权利。他这般公然悖逆皇帝,是在玩儿火呀! …… 夜里,锦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头闷着万千思绪,她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是这一回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弘凌变了,不再是当年的善良温润的弘凌了,现在他变得冷厉莫测,甚至有些喜怒无常,她完全弄不懂他的性情,现在的秦弘凌就像一团地狱烈火,烧毁别人,也烧伤自己。 他这般疯狂的报复皇家,真能得善果吗? 她该把小黎交给他吗,可以放心吗…… 锦月轻轻叹了口气,叹不出心口的郁结。 忽然,有团毛茸茸的东西拱到她怀口来,然后一张团子脸儿就从被窝里钻出来:“娘亲你又不睡着,是不是在想神仙叔叔,你也想去看他对不对?” 锦月轻柔地笑了笑:“你就那么想见到神仙叔叔吗?” 然后那毛茸茸的团子鸡啄米似的点起来—— “想、小黎想,娘亲!” “有多想?”锦月拍着他小小的背。 小黎一见有机会见到弘凌,兴奋得从锦月怀里拱出来。 “很想很想,想到……想到……”他撅着嘴儿思索了思索,委屈说,“想到看见萝卜都没心情吃了……” 锦月忍俊不禁,心下动摇又多了一分,或许,她不该这么自私,剥夺儿子认祖归宗的权力,哪怕自己丢了性命,至少小黎日后不会再被人瞧不起、唾骂是私通贱婢的儿子。 锦月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柔柔笑:“好,那我们改天等神仙叔叔不忙了,就去看他。” 小黎兴奋地当即在床上跳起来,噢噢吼了几声后,忽然想起件事,小脸儿气愤得横眉怒目: “娘亲,我今天遇到个很讨厌的孩子,他说我是有娘生没爹养的野种,我还和他吵了一架。” 他拉着锦月的大手,“娘亲……为什么他们都叫我野种,野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娘亲?” 锦月又气愤又心疼又愧疚:“别听他们胡说,我的小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孩子,不是野种!” 锦月心如刀割,紧紧抱着儿子心底说了无数次对不起,终于做了决定:“娘亲明天……明天就带你去见神仙叔叔。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明天,她就去找弘凌,告诉他。 ** 弘凌坐在蛟龙椅上拿着丝帕慢慢擦剑,下头跪着药藏局的四个御医,个个颤颤发抖,怕得冷汗如雨下。 凌霄殿外头春阳灿烂,殿里的却如封着冰霜,寒气从咽喉进去凝结得肝胆具是冰寒! 御医哆嗦着—— “太、太子殿下,臣等冤枉啊,那日殿中姑娘和小公子的事绝对没有向旁人说起半分呐……” “是啊太子殿下,臣等绝没有向太皇太后多说半个字啊……” 弘凌擦罢放下丝帕起身,长剑在空中缓缓挽了个剑花,明黄的蛟龙逐日袍随他动作而轻轻飘起袍裾,腰间玉带和着乌发摇曳,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含了丝冷笑转过来: “这么说,倒是本宫冤枉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