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过甚,可蜀王竟然挖人家的祖坟!这哪里是王师能干的事,这般倒行逆施,我看他是在报私仇!” 大家都知道,蜀王还是蜀中诸侯的时候,就跟南诏王不对付,被对方趁虚袭击,蹬鼻子上脸过,很是屈辱,如今大仇得报,如此对待南诏,自然是报复心作祟。 张文策当即上前,拱手见礼,而后对王建道:“蜀王攻占南诏,平地乱贼,本是显赫大功,我等敬佩不已;可蜀王不顾朝廷战后抚民敕令,杀伐过甚,引起本地民怨,如今还刨人家祖坟,实在是让下官难以......” “南诏刁民野性不改,昔日他们臣服皇朝时,朝廷难道不曾优待?可结果如何?这些人贼心不死!对这些蛮夷,就不能仁慈,只有长刀才会让他们畏惧,只有杀得他们胆战心惊,他们才会规矩!” 张文策话还没说完,王建就冷冷打断了他,布满肥肉的脸上满是怫然不悦之色。 张文策自然不同意这番话,还想开口,王建顿时大怒,“你们这些文官,就知道满口道德文章,全然不知经世致用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资格质疑本王?你一介四品官员,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还不滚!” 这番喝斥,顿时让张文策涨红了脸。不甘受此大辱,他转身就走。 到了官衙,张文策越想越气,愤恨难平。蜀王如此嚣张跋扈,绝对不能姑息!他叫来随行的亲信,让他们搜罗蜀王不遵朝廷号令的证据,打算好好参对方一本。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张文策大吃一惊。 王建杀的人之多,远超他之前的预料,这已经是公然违反朝廷指令。不仅如此,张文策还发现,王建杀人之后,就将南诏王族和山寨头人的钱财,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还将他们的妻妾美眷,全都纳入了自己宅中! “蜀王这是要什么?!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这是要坏我皇朝社稷!”张文策心惊胆战,连忙拟写奏折,附带各种证据,派遣大修士加急送回长安。 数日后,一纸诏书到了王建面前。 李晔命他即日班师回朝。 王建得到诏书,半刻也不停留,翌日就带着五百亲兵,踏上了归程。 张文策虽然参了王建,但对方毕竟是大军统帅,离开时他还是带人出城相送。 原本张文策以为,王建会对他非常恼恨,少不得要发一番火,他已经做好了唾面自干的准备。 但两人见面的时候,张文策意外的发现,王建并没有任何怒气,反而面带笑容,态度亲和的感谢张文策相送。 临行前,马上的王建回头对张文策笑了笑,说了一句让张文策摸不着头脑的话,“本王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接下来就看宣慰使的了。” 张文策心头一动,想问什么,王建已经策马离开。 离开阳苴咩城三十里后,胸中愤懑难平的王牧,不服气的对王建道:“殿下,那张文策实在是小人,竟然背地里向朝廷告状,完全无视殿下征伐南诏的功劳与艰辛,真是不当人子!” 王建瞥了王牧一眼,对方是他的侄子,也是他的心腹,淡淡道:“张文策做的,正是我想让他做的,他有什么错?” 这句话让王牧嗔目结舌:“殿下,这......” 王建呵呵一笑,“南诏这块地方,跟别的地方不同,山川密布交错纵横,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本地百姓野性难驯,不下重手清理,杀一杀他们的锐气,他们是不会臣服朝廷的。 “杀人太多,自然不是好事,但这个恶人我不做,难道还要战后抚民,宣示朝廷仁德的张文策来做?他是要治理这块地方的,谋得是长治久安,这就必须要施恩。 “如今他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