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斗牛。 李存孝同样振臂高呼,只不过言语不同:“郡王威武!” 将士们遂一起道:“郡王威武!” 经过这个插曲,将士们训练更加卖力,士气已经十分高昂,看得出来,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出战了。 军心可用。 但就在这时,郡王府一名录事参军进入军营,到点将台来传李克用的命令:“郡王有令,让李将军换了常服,去刺史府赴宴。” 李存孝不疑有他,“本将这就去。” 很快,李存孝换下甲胄,只带了一柄横刀,和两名亲兵,就跟着录事参军到了刺史府。 在门前下马,李存孝将缰绳交到亲兵手里,他们会在这里等候。 进入大门前,李存孝将横刀交给了卫士,跟着录事参军进入府邸。 在垂花门前,李存孝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李克用,对方满面笑容,显得格外亲切。 “怎敢劳郡王等候?”李存孝受宠若惊,连忙快步上前行礼。 “听说将军这几日整顿军纪、训练士卒殊为辛苦,已经多日未曾好生歇息,本王不忍,故而准备了一些酒菜,请将军过来歇一歇。”李克用走下台阶扶起李存孝,笑容更加柔和,眼中满是赞赏、体谅之意。 言罢,不由分说就拉着李存孝进门。 李存孝感动万分,心底涌起一股热流。 当日太原城兵败,他自责万分,这些日子十分愧疚懊恼,觉得辜负了李克用在战事关键时期,对他委以重任的信任。 没想到李克用竟然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现在还体谅他练兵的辛苦,设宴亲自招待。 练兵有什么辛苦的,至少不比征战辛苦,李存孝觉得李克用真是仁厚,自己能跟在对方麾下,实在是三生有幸。 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天下有才之士何止千万,却大多碌碌无为、郁郁一生,能够施展才华抱负的百中无一,所以才有士为知己者死的说法。 李存孝觉得李克用就是他的贵人,心里决心更加坚定,此战定要竭尽所能,哪怕马革裹尸,也为大军打开局面,让李克用东山再起。 “将军这几日只怕没有吃过几顿好饭吧?我们目前处境不好,将军是本王麾下第一良将,你若是不好生吃饭,影响了身体,那便是大军的损失。往后本王还要多多依仗将军,待会儿将军可不要拘束......”李克用拉着李克用走到了门台正中。 “承蒙郡王抬爱,末将......”李存孝哽咽难言,他不善言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已经不必说什么。 这句话都不用说完。 因为李克用已经忽然向他出手。 一柄锋锐无比的匕首,在电光火石之间,毫无预兆捅进了李存孝没有甲胄防护的小腹! 李存孝浑身一僵,脚步顿住。 他茫然的看向李克用,眼中充满不解和疑惑,就像无故被大人扇了一巴掌的小孩。 他全无防备。 他当然不会去防备李克用。 有哪个小孩子,会无缘无故防备自己的父母拿刀捅自己? 而且兵家战将一身修为都在战阵中,离了战阵,就是个普通练气修士,战力所剩无几。他又不像李岘,是道兵兼修。 此刻他看到的李克用,脸上已经没了半分先前的亲切笑容。有的,只是冷漠和残酷无情。 匕首在他小腹猛然一搅,捣碎了他的气海、脏腑。 李克用闪电般拉开距离。 符存审带着无数携盾持刀的甲士,从门台两侧冲出来,将李存孝团团包围,严阵以待。人人脸上都写着对他的痛恨、不屑和畏惧、防备。 李存孝捂着鲜血大股涌出小腹,艰难的站在那里。疼痛让他五官扭曲,看起来分外狰狞,但这都没有他眼中的哀伤,给众人的冲击力大。 “郡王......你这是作甚?”李存孝面容惨淡,脸上还有不可置信、无法接受之色,“这是......为何?” 李克用已经站到了甲士身后,哪怕明知此刻的李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