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压低声音问秦筱筱,“小小啊,秦小兰的事你听说了吧?那狗日的胡三宝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把小兰和大妞都赌输了……前阵子听秦支书说,县里公安局来人了,说上京市那边公安局发函,说是秦小兰干了违法的事,被抓进去,要坐牢了,最近村里都在说这个事呢,陶孝静这些日子天天在家骂秦小兰是个丧门星……” 秦筱筱进了屋,听刘红提起秦小兰,她便看向战北城,秦小兰是她给送进监狱的,上京市公安局查了秦小兰籍贯,肯定是要通知清含县这边的,因为秦筱筱身份敏感,所以战北城打了通电话,让公安局那边通知清含县的时候,就只说秦小兰犯了敲诈勒索罪,没有再具体的说。 不然的话,以陶孝静那种不讲理的性子,她可不管秦小兰是不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到时候肯定要来指责秦筱筱的不是。 秦筱筱倒不是害怕陶孝静找茬,但是正如战北城所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这些天天把人体器官以及屎尿屁挂在嘴上的农村妇女争吵,无端拉低了自身档次。 战北城也在看秦筱筱,还捏了捏秦筱筱的手,他就是一天也舍不得离开她,所以陪着她回来,只要能在她身边,他就高兴。 秦筱筱眼里闪过笑意,随即便移开,她见刘红吩咐秦小芝和秦小环去准备午饭,便赶紧说道:“二婶,我已经和秦婶说好,午饭在她家吃了,不用麻烦了!” “这可怎么好,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不留下吃饭,还带了那么多东西……”刘红和战北城同处一室就感觉一阵局促,感觉自己曾经动的那些小心思简直就是羞耻。 她也觉得现在的秦筱筱和从前很不一样,在她身上,有种让人不敢亵渎的气质。 “二婶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一些礼物而已,不值一提!”秦筱筱笑道。 然而秦筱筱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秦筱筱你还知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怎的就跑到你二婶这边来,却连你娘老子家都不去看一样的?” 张翠花这话说完,人就瘸着腿进了屋,横眉怒眼,双手叉腰,首先就对着秦筱筱一顿骂,“秦筱筱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回来不先去孝敬你娘老子,却在村子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家转悠,你什么意思?!” 秦筱筱见战北城神色变冷,她按了下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则拿起茶盏,准备喝口水,但是看到这茶盏上有黄褐色的茶锈,秦筱筱也就装了个喝水的样子,拿起茶盏闻了闻就放下了,对于张翠花疯狗般的乱吠,她并没有像从前一样,立马就还击。 倒是刘红听不下去,她本就和张翠花不对付,前年还因为张翠花挑衅,失手把张翠花刺伤,差点被抓进去坐牢,所以刘红对张翠花说是恨之入骨也不为过,当下就和张翠花对骂起来,“张翠花你要脸吗?你是谁的娘老子?人家小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过的丑事,现在村里早就传遍了!人家小小的亲生父母都上我们秦家沟查问过了,小小有她自己的亲生父母,才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比!” “刘红你才不要脸!这些都是谣言,毫无根据,你说秦筱筱不是我女儿,要拿出证据,不然我要去告你!”张翠花蹦了起来。 “要证据是吧?”这时,秦筱筱开口了,她看了眼跟在张翠花身后跟过来的秦大有和李兰英,以及一些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最后眼神落在了一脸怒容的张翠花面上。 秦筱筱已经很久都没有正眼看张翠花了,她印象里的张翠花虽然长的不怎样,但还是比较喜欢打扮的,尤其是前世,张翠花拿着秦筱筱的钱,那叫一个舍得,最喜欢烫大波浪,涂脂抹粉,但此刻她却见张翠花蓬头垢面,脸上眼睛上都是青黄的印子,这都是被打的,嘴巴也是歪的,讲话还漏风,从前她就被战北城打掉过几个牙齿。 村民们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秦筱筱,看着她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沓信,还有一个玉佩,顿时开始议论,“秦筱筱拿的是什么东西?这些信是谁写的?” “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看着像是两块。” “莫不是什么信物?” 秦筱筱扫视一圈,等村民们都安静下来,她才看向李兰英,问道:“奶奶,你认识这块玉佩吧?” 李兰英突然被秦筱筱点名,吓得浑身一抖,她扫了眼那玉佩,眼里闪过疑惑,“小小啊,这是什么玉佩啊,我没见过啊!” “奶奶,那这样呢,你见过没有?”秦筱筱将那玉佩从中间掰开,村民们发出一阵惊呼,随即才发现,玉佩中间似乎有个什么暗扣机关之类的,能扣起来,也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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