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的的确确很开心,她在玄门遭遇到天劫,险些丧命,当她因为机缘巧合,重生到这一具身体上时,就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溺水的人终于碰到了浮木,当两个人的记忆融为了一个人的时候,从此她们变成一体,得到新生。另一厢对她的修为也很好,出世入世,面对困难,逆流而上,这是玄门人达到高深层次必须要做的,她宛若破茧成蝶,面临新的人生,她当然会很开心。 闵力宏耸肩,两根手指优雅地捏起咖啡杯,凝视她片刻道:“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这样的家境,居然不要赔偿。” 姜沉鱼轻飘飘道:“我不要赔偿的原因,是因为肇事者不是你。” 闵力宏一怔,他没想到少女居然知道不是自己撞得她,“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面相上我可以看出来。” “面相?”闵力宏顿时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姜沉鱼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很淡很清,语气也淡若风尘,“闵少的面相很好,完全没有出过事故的晦暗,你的印堂泛着红光,额头光亮,分明就是鸿运当头的模样。” “哦?”闵少邪魅的眼角一挑,本来端着咖啡杯的优雅造型也不再保持。 现在是什么年代,这种小姑娘说的话居然这么奇怪? 不是他不相信相术风水,那在香港可是很盛行。只是刚才那些话从姜沉鱼口中说出,给人一种违和感,怎么也该由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头子去说,而不是一个年轻少女。 他挑起唇角,忽然想起少女在说罗茜的时候,也是这种高深莫测的口气。 压了压心中的意外,闵少说道:“的确不是本公子撞的你,你是被另外一个男人给撞了,其实,那人就是一个腹黑无耻的家伙,也是他委托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你也不用太客气,随便问他要百八十万都没有问题。”他恨不能姜沉鱼狠狠敲诈那个季凌羽一笔,甚至忘记前面自己提出的只是十万元的赔偿。 姜沉鱼眸中若有似无的闪过一丝潋滟,依然缓缓摇头,“不需要。” 她深知那是她的劫数,更不能索要赔偿,否则会遭天谴。 闵力宏不语,觉着有些跟不上少女的思维。 过了片刻,他不禁揶揄道:“姜小姐,你真是一个好人,如果每个人出了事,都能像你这么看得开的话,这个世界至少有一半的律师和法官都要失业了。” 享受了一顿美餐,少女的心情非常好,开诚布公道:“闵少,我祖祖辈辈的先人都是给人相面点风水的,我们深知无功不受禄。” “无功不受禄?” “玄门中人懂得不义之财如流水,不该自己得到的,绝对不会主动去要,会折损自己的福报与功德。但是世人很多都愚昧无知,喜欢发横财,偏财,邪财,这些若是命里不该得到的,到头来必然会令他们失去的更多。”她放好刀叉,用纸巾擦了擦红润的嘴唇。 闵力宏听的若有所思,挑眉道:“你真的懂这些?” 姜沉鱼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盯着对方的面容说道:“在我们这一行出口是金,闵少请我吃了一顿,那么我可以免费给你算一次。” “有意思。” “把你的左手给我看看。”姜沉鱼淡淡说道。 “嗯。”闵少随意把自己的左手放在女孩子的手上,感觉到那白嫩手掌传来的温软,难得心跳慢了半拍。 侍者远远的瞧了一眼,心中诧异,都说男人为了追女人才学看手相,这女人反过来居然也可以用这种法子追男人,这是什么事啊? 姜沉鱼看了一眼对方的财纹,就放下了男子的左手,“闵少,你祖上七代人都是经商之人,也是从第三代开始涉入到了官场,对否?”她刚才从祖庇纹中看出对方是祖上蒙阴的,而且分为七段,第三段与财运纹和公印纹相错,由此得出这个结论。 闵力宏从掌心的温暖中回过神,眼眸一闪,“嗯。” 眼前分明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却给他一种沉稳无比的感觉。 姜沉鱼嘴角淡淡一勾,接着曼声说道:“有一句俗语,叫富不过三代,不过你的祖宗居然可以令后人享受荣华富贵到七代,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是义商,而不是奸商,经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