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应该是文楠丢掉的,承光,这不是文楠的错。你马上就要和她结婚了,却还在这里缅怀旧人,于情于理,这都不应该。” 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法将这份信还原,往日的种种也像这破碎的信纸一般,到了最后,变得毫无用处,俞承光颓然扶额。 “姐,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承光,”俞锦绣摇头,“你只是感到遗憾。” 说着,俞锦绣走到俞承光的面前,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就像小时候一样,“可如果你真觉得遗憾,是不是应该付出些行动?” “什么行动?我要结婚了。”俞承光苦笑。 俞锦绣伸出手,轻轻捻起一张小纸片,沉默许久,才说道,“其实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我觉得,一些话,如果不说,我会一直后悔。”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曾经遇到晨卿的经纪人,她说,晨卿总是随身带着一封信,那天她不经意看见那封信的落款是俞承光。” “我是给她寄过一封信。她怎么可能还留着?” 俞锦绣深吸一口气,对俞承光说道,“汪隆是为什么住院,晨卿拒你于千里之外的原因,你有兴趣知道吗?” 俞承光抬起头的时候,看起来很茫然,最初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也开始为情所困,俞锦绣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为他感到伤感。 可好在,一切都不算太晚。 第六百七十四章 赌气 第六百七十四章 赌气 俞承光是夺门而出的。 他不知道这些年翁晨卿到底经历了什么,总觉得她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不过是因为他们所生活的环境不同,立场也有所改变,如杜文楠所说,翁晨卿见过世面,又怎么可能还瞧得上他呢? 俞承光并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不敏感,可因为翁晨卿,他生生逼着自己敏感起来。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生怕自己打搅了人家,一来二去,他们更是渐行渐远了。 人或许总是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以俞承光的想法是,光鲜亮丽的翁晨卿就算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那也是她的选择。可他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变。 她并没有放弃他们过去的回忆,重逢之后的这些时日,她开始封闭自己,不过是因为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踏出一步而已。 如果汪隆真的—— 想到这里,俞承光心如刀绞,他是真的心疼翁晨卿。 俞承光从房间冲出来,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骑着摩托车走了。听着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杜文楠急急赶出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俞振发恰好从外面回来,“婉妹,你不回去吗?” 陈婉妹说道,“老姜走亲戚去了,我和他亲戚都不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正巧孩子们都要过来,我就顺便带点菜,让他们吃顿好的。”她边说,边摆碗筷,“承光也是的,做好饭也不出来吃,说走就走了,连个交代都没有,一点分寸都没有!” 陈婉妹口中在抱怨自家儿子,实际上,也不过是想要说些话,让杜文楠心里头好受一些罢了。和店里同事们吃的这顿年夜饭,压根就没吃好,翁晨卿突然出现,俞承光一门心思都惦记在她的心上了,哪还吃得下呢? 杜文楠对翁晨卿不依不饶,最后是丢人丢大发了,一路上,她一直都在解释自己是无辜的,可俞承光却像是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现在再说什么,还重要吗?反正到了最后,她还是输了。 杜文楠只觉得难堪,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就往俞承光的房间里冲。 俞锦绣还坐在他的书桌边,台灯已经打开了,她借着灯光拼凑桌上的碎纸片,神色专注。 只一刹那,杜文楠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隆”一声便炸开了,那几封信,她早就泄愤一般撕碎丢掉,怎么还在俞锦绣的手上? 杜文楠盯着俞锦绣手上的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陈婉妹都觉得奇怪,跑来看屋子里是什么动静。 俞锦绣连头都没有抬,“偷看了别人的隐私,还随意撕碎,这样做对吗?”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根本不是在质问杜文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可杜文楠却立马恼羞成怒,“弟弟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还在质问弟媳是不是毁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