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满着戾气,吴玲玲却不为所动。 “楚琴来了啊?”吴玲玲笑了一声,把刚到货的包裹往不显眼的角落一放,“这么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吧?” 吴玲玲勤快,新货刚到就忙着整理,用剪刀拆开包裹之后,她如恍然大悟一般抬头,“哦,差点忘了,你已经嫁到城里来了,而且西平的店已经关了,来一趟也不算费事。” 吴玲玲笑眯眯的,楚琴却站在边上,一声不吭。她盯着吴玲玲看,视线缓缓转移,将这小店打量了一圈,随即又将目光落到林清的身上。 这店里挂着的衣服都很好看,色彩并不突兀,不挑人穿。设计剪裁方面算不上夸张,可每一件衣服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楚琴不懂什么是时髦,却也能分辨得出,林清店里的衣服和她自己店里的衣服是不一样的。 吴玲玲不是说过要将所有的货源都带到她的店里来吗?吴玲玲不是说在“红玫瑰”的时候一年都能给林清赚十万块钱吗?吴玲玲不是说只要她愿意,一定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吗?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楚琴全都想明白了,她猛地往前冲,红着眼责问,“林清,你害我?吴玲玲是你安排的,她跟着我去西平,故意给我安排那些没人要的货源,是不是?还有合同,那些合同害我赔了不少钱,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主使!”最激动的时刻,楚琴紧拽着林清的衣服不放,“林清,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是,我和应春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真不愿意离婚,我又能怎么样?他既然已经娶了我,你就应该退出,为什么非要死死盯着我们不放?” 楚琴的声音很尖利,吴玲玲站了起来,“只准你做亏心事,还不准别人反击了?” 林清挑着眉,嫌弃地将楚琴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推开。 “被你批发走的衣服是档口没人要的货,可是,你自己如果有分辨的能力,又怎么会愿意让那些衣服挂在自己店里?合同是害你赔了不少钱,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就像是捡着了大便宜似的,生怕人家档口不肯再和你合作,那上赶着的样子,人家不坑你,坑谁呢?楚琴,别总是一副别人欠了你的样子,你要是不干缺德事,人家能想尽办法去对付你吗?” 林清一脸鄙夷,楚琴无从反驳,她尖叫一声,抬起手就要赏林清巴掌。如此白皙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若是在上头留下两个巴掌印,虽说于事无补,但至少能让她的心有所安慰。楚琴一扬手,一阵风声从林清耳边而过,她还没来得及躲,突然听到一声低吼,“楚琴,你还嫌不够丢脸?” 楚琴猛一抬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应春。 在此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她只求应春失去了任何耐心,懒得再待在店门口听两个女人毫无意义的唇枪舌战,于是转身就走。然而,现实总是残忍,她不愿意面对的一切就像是早就被上天安排好的一般接踵而至,杀她个措手不及。 林清是早就知道应春在店门口的角落里躲着,吴玲玲看到他,却很惊讶。与上一回见面时相比,应春的头发白了,背也驼了,看起来消瘦了许多,都说一个女人婚后过得是否幸福,光看她的外表就能略知一二,那么,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看应春昏昏沉沉的神情,就能猜出,婚后的这些日子,他的日子是过得浑浑噩噩的。 “楚琴,你想怎么样?赶紧回家去!”应春拉着楚琴的手,想要带她回家,刚才林清说的一番话让他心猿意马,而楚琴如泼妇一般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他感到羞耻,此时此刻,他只想把她带回家去,可没想到,楚琴不依不饶。 楚琴的双脚就像是钉在地上似的,她一把甩开应春的手,“我不回家,我为什么要回家?林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她红着眼眶,怒视着林清,冷笑一声,“你把欠我的钱全都赔我,否则我就找人砸你的店!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别以为自己可以轻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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