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愤怒地冷笑道: “逼良为娼?真是好笑!表哥只是叫这个没规矩的贱_骨头去我韩府受受教导,立些规矩,这就成了逼_娼?你把我韩府当成什么了?把世子当成什么了?莫非你也不辨好坏尊卑,想要同去我家,得些调_教?” 卫琳琅也红唇一勾,冷、艳、高、贵地笑道:“只是教导?韩章少爷好忘性!去年三月份,鸿蒙馆的少年添兰,是被哪只畜生折磨致死?去年十一月,翠芳园的妙妙姑娘,是被哪只禽兽白巾覆面地横抬出府?今年二月,又是哪家的妾室,被狠心的狗夫君一怒之下,赐给街边的一群流浪汉,寒冬腊月里被_强_暴致死,死不瞑目?!” 这些可不是她卫琳琅空穴来风胡诌出来的! 君不见她有一个在禁卫军中的锦衣卫司里当差的二堂哥。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就是掌刑狱,赋有巡察缉捕之权。侦察、逮捕、审问臣子们,可不经司法部门。臣子们的花边八卦、轶事秘辛,知道得还少? 同时,她还有几个待字闺中恨嫁的堂姐妹。堂姐妹们的母亲是做什么的?就是收集全帝都门当户对的适龄青年的一切资料,整合分析,挑选良婿。韩章这种家世无可挑剔,人品却烂到飞起的少爷,最是适合夫人们凑在一处惋惜又愤愤地嚼舌根了。 韩章闻听此言后大惊,就连昭英也变了脸色。 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个错误的时间点将这些事漏给大众知道。 卫义礼察言观色、体会上心,转过脸来沉声斥道:“卫琳琅,须知祸从口出,平白无故地休得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没地坏我卫家声名!” 卫琳琅这回真的“哧”地笑了。她环顾四周,看见围观的人们都纷纷露出愤慨指责的表情,心下解气。 公道自在人心,她说的什么不要紧,人们自己有眼睛,能看得出谁在揭穿真相,谁在助纣为虐,谁在欲盖弥彰。 昭英与韩章沆瀣一气,韩章名声臭了,他昭英倒是想讨着好! 韩章恼羞成怒,气得浑身颤抖。 他就从来没被人这么直接地批驳辱骂过,哪里受得了这个? 何况那不是长辈、不是上级,而是个小娘们儿! 她也敢?她也敢! 恼极怒极,他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掷了过去,泼出的茶水在空中划出刺烈的弧线。 卫琳琅动也不动站在原地,心里嗤笑。想到,就凭这个,就想羞辱会武功的她?简直太小看人了! 就在此时,一片墨影袭来,迅疾而飘忽地拦在了卫琳琅的面前,利落地握住了掷来的茶杯,又轻轻地将它放回了一旁的桌子上。 是赵向天。 忽地,他的身子痛得一僵。不小心看见刚才那一幕,他一激动就本能地运起了轻功,居然忘记了自己腰部受伤……这下可好,伤口得裂了。 “在下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女人动手,恐不是大丈夫所为吧?”赵向天沉着脸,他也看得出这几人都非富即贵,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昭英和韩章都还没说什么,卫义礼就冲口而出道: “你是赵向天?赵向天,你还真是可笑。在你指责人前,先听听她说了什么!‘畜生’、‘禽兽’、‘强_暴’,勾栏院间的艳事!这是正经的女人会说的话吗?这是有德的女人会知道的事吗?你是我亲妹妹,我照理不该说你这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