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说风凉话呢?” 小肖立晃悠着药包,妥协道:“好咯,好咯,我不说,只要你种活一棵草给我看,哈哈哈,那我就不说。” “少爷!你真是的。”又真皱着小脸。 “对了少爷,把药和方子给我吧。你一直提着,是要自己去煮吗?” 小肖立吐了吐舌头,把药包凌空抛给又真:“才不是呢!我要煮,非得煮糊来。” “我就知道。对了,方子呢?”又真满脸了然,他实在是太了解小肖立了。 小肖立一摸荷包,不在?一回忆,说道:“对了,我刚才好像把方子夹在药包上了,你看看在不在?” “没有。少爷,你一多半是把它掉在路上了吧。”又真猜测到,又说,“没有方子,教我怎么煮药呢?” “呃,这样啊,那我去来路找找。”小肖立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道。 他的小院子在府上最深处,若要沿着来路溯洄找一张纸,差不多要穿越整个公主府。 小肖立低着头找啊找啊,突然瞥见前方站了一个人,黑面白底踏云靴,衣裳下摆的衣料也是上好的绣着雀鸟的锦缎。 他有些惶然地抬头看,没想到那人却是他的亲生爹爹肖士初。 肖士初年约四五十岁,白面无须,一身儒雅,他正愣愣地看着小肖立。 “……爹?”小肖立有些涩涩地喊,他并不确定肖士初愿不愿意听到自己叫他爹。 谁知,肖士初一听这个称呼,立马眼含热泪,深情应道:“诶,爹在,爹在……立儿啊,你受苦了。快来,让爹抱抱。” 小肖立一怔,木然地走过去,让肖士初一把抱住,抱痛了他的伤处也没有吭声。 “让爹爹瞧瞧你……哎呀,怎么这么瘦,这么皮包骨?以后爹叫人多给你做好的,补一补。”肖士初一脸心疼道。 怀中的小肖立安静地垂下了眼睛。 爹? 爹? 你早在哪里呢? 他不法不怨,无法不恨,只是他掩饰得很好,就像每一个被孤立欺负了还懦弱地不敢告状的小孩一般。 “走,马上就是晚饭饭点,爹带你去饭厅吃好吃的。”肖士初就好似六年来突然良心发现了一样,拉过小肖立的小手就往专门的饭厅里走,完全无视小肖立微弱的恐惧和抗议。 小肖立摇着头,他有些害怕见到长公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要寻找遗落的药方,再过一会儿,可能就会被打扫的小厮婆子给随便拾起丢了。 可是,小肖立感受着包裹着他小小右手的爹的掌心温度,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明明,应该早就对得到父亲的爱死心了才对啊。 肖士初还温声道:“立儿,不过是与爹一道用饭,有什么好怕的?饭厅而已,有什么去不得的?你也是府里的少爷,本来就有资格上饭厅用饭的,不用怕,也不用妄自菲薄。” 到了饭厅,二人相携坐上了长桌。 小肖立在众位家丁女婢异样的眼光下,闷头吃着肖士初不断夹给他的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