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淡的一句话似带着某种深意,可是细听,却又似乎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昨日,上山拜佛一事,他已命月尘查清,事实虽然难以接受,可秦姝的平静更让他心怀愧疚。 她越是懂事乖巧,他便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上一辈的事当真不该扯入秦姝,更何况秦姝并非秦家之人…… 秦姝静静的窝在他的怀中,微垂着眸,卷曲的睫毛轻轻闪动着,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 雅苑。 厢房内,传来阵阵杀猪般的哀嚎、痛呼声。 秦老夫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接连滚了几十层台阶,再加之人已中年,这一摔,可谓是摔得不轻。 脚踝扭了,腰部折了,手臂脱臼了,门牙嗑松了,浑身上下到处蹭破了皮,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大夫又是治伤、又是接骨、又是针灸,疼的老夫人嗷嗷直叫。 “轻点!轻一点!你这刁民,脑袋不想要了吗!” 老夫人趴在床上,痛的脸色唰白: “怎么还没好?快点!啊!慢一点!……该死,快点!” 大夫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双手禁不住微微发抖,突然之间根本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到底是要快一点、还是要慢一点啊…… 门外,兰宜、珂儿、蓝影等人向内张望着,静看着,关心着…… 相对于雅苑内的哀嚎阵阵而言,主院的气氛倒是安宁数倍。 厢房内。 银儿将熬好的药端来,秦易亲手接过,执起勺子,吹了吹,小心喂去。 秦姝含住了勺子,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秦易似不察一般,再次舀起一勺,喂去。 又含了一口,眉头蹙的更紧了。 很快,一碗药见了底,某人的一对眉毛都快蹙成一座小山丘了。 秦姝咽下最后一口,正想暗暗的吐口气时,刚一张嘴,眼前突然一黑,薄凉的气息蹿入鼻腔。 “唔……” 男人的薄唇印了上来,有力的舌尖扫荡着一切,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很快便被甘甜取而代之。 她抓着男人的衣襟,窒息一般的喘着气息,脸颊飞快泛起两团坨红。 许久,一吻结束,男人微微抬起头来,浅浅的啄了啄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喑哑: “还苦么?” 秦姝轻咬下唇,轻轻摇头。 苦涩的味道都被他尽数扫走,口腔里再也感受不到一丝苦味。 “那……还疼么?” 秦姝先是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紧随之又摇摇头。 “本王给你揉揉。” 男人的大掌顺着两床被子下的空隙滑了进去,覆在她的小腹之上,有力的手掌带着几分体温,轻轻的按揉起来。 他的动作轻而小心,虽然不太娴熟,却很认真。 秦姝在被子里窝成了一条毛毛虫,盖住了嘴巴和鼻梁,仅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秦易。 秦易不经意的抬眸间,睨见她这般安静乖巧、又小巧引人的模样,心头禁不住微软。 秦姝蒙着半张脸,声音在被子里响起,有些闷闷的: “我在想,娘等会儿肯定会恨不得打死我的。” “有本王在,谁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