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弋给了玉简、当即离开。 叶洛收好信物,与沧澜夜一同出了宫、乘上回府的马车、向着九王府缓缓而去。 夜色下、马车内,端坐着两抹身影,气氛颇为安宁。 在咕噜咕噜车轮声间,叶洛的声音缓缓扬起: “自四殿下支持两国联姻后,你便一直沉默。” 正襟危坐的沧澜夜墨眸深邃、深沉如许: “我与你在想同样的事。” 第一、四皇子为何不阻止。 第二、五皇子若是娶了兰公主,该会是何景象。 甚至在众人的想法之间,想的更深一层: “北寒国与西疆国疑有暗中联合的嫌疑,那位兰公主极有可能借此机会、打入沧澜国,互通三国消息。” 如此,单纯的两国联姻、将会演变成三国之争,后果不堪设想…… 叶洛沉眸,思绪微沉。 细想、这场婚姻着实该当阻止…… 沧澜夜道:“我正欲赴往北寒、面见北寒皇。” 叶洛一怔,下意识阻止: “夜,北寒远在万里之外,路途遥远、冰天雪地,你一人去往、我不放心。” “乘上追风,最快一月之内、便可往返。” 沧澜夜似乎早已作下决定,此时说出、不是商讨、而是陈述。 他必须去一趟。 叶洛望着男人认真的面庞,有话哽在喉咙内、却又被他强势的气息硬生生压下…… “别担心。” 沧澜夜将她拥入怀中,大掌轻抚着她的青丝,低沉的声线带着柔和: “洛洛,我已经想过了,倘若皇兄在位期间,再为令百官失望、百姓难容之事,我定不会再退让。” 缓和的声线既认真、又深刻,似坚定的作下某种决定。 他不会再退让…… 叶洛仰首、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扬起的唇角既是欣喜、又是满足。 早该如此…… 在燕江水灾时、便该废了太子,在井底藏尸案时、便该深究太子,在皇上不惜挪动几座城池、亲手指导一场战争、害的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时…… 便早该如此…… 咕噜咕噜…… 车轮碾压着地面、驶向九王府的路既安静、又平缓。 不时、终于到达。 沧澜夜进入王府的第一刻,便将府邸之内、所有下人、以及韩若韩梦尽数唤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扬声道: “本王身怀要事、需离府一个月,在此期间、府邸内、万事当听古公子安排。” 下人们大怔,王爷的表弟竟要替代王爷、执掌府内大权?! 其中,守门的两名侍卫不禁小声道: “瞧、当初幸好我反应快、认出这是王爷的表弟。” 另一人连忙点头: “还是你机智,没有将古公子拦在府外,否然、我俩定会被古公子惦记上。” “就是就是……” 沧澜夜望向管家: “你辅佐古公子、打理好府内一切,不可令古公子操心。” 管家虽然有种有疑、可王爷所做下的决策、皆有自己的道理,身为下人、唯有尽量为主子分忧。 当即点头: “王爷命令、老奴谨记。” 交待完毕,沧澜夜当即将一只锦盒、交给叶洛。 叶洛打开锦盒,霎时怔然。 锦盒之内、躺着一枚令牌,正是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