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下,被她垫了几块叠在一起的石头,她想往常一般踩在这些石头上,支起了身体,抓住了院墙,忍住肩膀上的疼痛,咬着牙齿奋力的爬了上去。 痛! 她最怕的便是疼痛,却频频受伤。 她坐在墙头,喘着粗气,缓解着肩膀上的痛意。 再深的痛楚,也比不上内心的孤独。 可是,无论在哪里都是孤独的,在现代她是一名孤儿,遭受上天的抛弃,一朝惨死,在古代她更是一名孤儿,惨遭算计针对。 她不会质问上天的不公,要怪的话,只怪自己不够强大! 叶洛将怀中的瓶瓶罐罐尽数打开,摆放在墙头上,更是直接将衣衫拉下肩头,夜里的叶府寂静无声,这荒凉的后门处更不会有人,她待在这里很放心。 叶洛拿出了一块纱布,用牙齿咬开一瓶药酒,将药酒浸湿了纱布,果断的将纱布敷在肩膀上。 “唔!”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蔓延在她的毛孔中,在她最痛的地方死命的啃咬着。 叶洛咬紧了下唇,死死的忍住了这股疼痛,趁着最痛的时候,她拧开了另一瓶药粉,倒在了纱布上,将肩膀包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她早已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一阵夜风吹来,风吹树动,影子轻晃,吹动了她的发丝,轻轻摇曳,也将她吹醒了几分。 叶洛缓过来,双手支撑着墙壁,凝望着天空上残缺的月亮,一夜无眠。 丝毫没有睡意的叶洛在墙头上坐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清晨即将来临的时候,她才跳下墙头,回到房间。 今天是十五,傅晚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去天灵寺拜佛,叶洛都会陪同着她去,今日也不例外。 一早,一辆马车便在府外等候着。 不时,叶洛搀扶着傅晚走了出来。 今日,傅晚将自己打扮的很严肃,一头白发更是梳的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穿着十分朴素,浑身上下,只戴着一串佛珠。 叶洛为了响彻傅晚的信仰,穿着的极其简单,头顶上就只扎着发带,妆也没有画,朴素之中又显露着三分贵气,很是淡雅不凡。 傅晚很满意叶洛的穿着,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十分高兴。 两人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府内,两道声音响起。 “祖母,等等我和三妹,我们也要去!” 叶舒微与叶舒梦快步走来。 叶洛惊讶了。 这可是巧事,若说叶舒梦要去,还说的过去。 然而叶舒微是从来不会同祖母去天灵寺,今日真是奇了怪了。 傅晚望向两人。 叶舒梦着装雅致,大方得体,倒也是看得过去。 叶舒微穿着华贵的长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的首饰在她的行走之间相互碰撞着,发出了叮咚叮咚的声音,很是清脆好听,她的耳垂上坠着宝石流梳,光彩动人,美丽至极。 傅晚见之,顿时蹙眉,颇为不满的说道: “到底是去拜佛?还是去选美?” 佛家重地,朴素为上,竟穿的如此花枝招展、光鲜动人,傅晚好生的不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