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大叫道:“救命啊,坏人光天化日之下抢小孩啦!” 守城的士兵把汉王府的人包了饺子,汉王府的人被迫亮出腰牌,世子,皮一下就开心了哈! 朱瞻壑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被带到汉王府。 汉王把门窗都锁死了,确定儿子无路可逃,“你今天去那里了?” 朱瞻壑:“进宫,给皇祖母上香。” 汉王敲着桌子,“下午呢?” 朱瞻壑:“出城了,在城外闲逛。” 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汉王说道:“中午和胡尚宫一家人吃的烤肉香吗?” 朱瞻壑的瞳孔猛地一缩。 汉王知道自己一击即中,很是得意,故意套他的话,“我小瞧你了,你小子厉害啊,小小年纪,瞒了老子这么久,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胡尚宫在外头有男人了?” 汉王想要通过儿子,把胡善围的野男人钓出来。 谁知朱瞻壑初时惊慌,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是的,要不父王为何没有早点问我呢?” 朱瞻壑心里咯噔一下,晓得自己坏事了,他去牛首山时,父王一定偷偷在背后跟踪,结果却是意外收获。 朱瞻壑很是自责,把沐春给暴露出来了,还会给胡家带来麻烦。 怎么办?朱瞻壑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孩子,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要慌,我先搞清楚父王知道多少。 汉王一噎,说道:“你不要在这里和我打哑谜了,咱们是亲父子,有什么秘密不能分享呢?你之前瞒着我,一定有什么苦衷吧,说来听听,为父一定护着你。” 心想硬的不成,就来软的。 朱瞻壑是个油盐不进的脾气,“父王不是很厉害吗,都会跟踪儿子了,想必凭父王的本事,查到那个那人的底细简直小菜一碟,何必在这里问儿子呢?儿子累了一天,想要洗洗睡,不奉陪了。” 汉王恼羞成怒,“逆子,站住!” 听到父亲吼自己,朱瞻壑心里居然很高兴:我赌对了,父王只是晓得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道这个人是官方宣布死亡十二年的黔国公沐春。 朱瞻壑说道:“父王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个不能碰的秘密。何况,父王知道了又如何?难道父王想用这个要挟胡尚宫?” 要挟谈不上,不过在关键时刻可以利用一下。汉王被戳中了心思,嘴上却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尚宫过不去?多知道一些,免得将来说错话,得罪人都不知道。你是汉王世子,你不帮我谁帮我?” 朱瞻壑叹道:“父王,我现在就在帮您,您知道真的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惹来麻烦。父王,您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害汉王府的。” 汉王见儿子软硬不吃,就打起了亲情牌,“好,我相信你。只是,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朱瞻壑也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先稳住父亲,点头道:“嗯,儿子一定会的。” 一定会保密的。 父子相视一笑,和好如初。 汉王看着叛逆期的儿子,很是惆怅,软硬兼施,打骂无效,儿子根本不服管。 唉,愁死了。 已经在土里埋了十五年的西平侯沐英:欢迎加入父愁者联盟。 汉王不死心,偷偷派人化装成乞丐,分散在胡宅几个进出的门户蹲守,一定要找到蛛丝马迹。 三天后,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去找汉王。 不再是平时偷偷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画舫,而是亲自登门拜访,叩响了汉王府的大门。 汉王殷切接待纪纲,纪纲递给他几张肖像图,问:“这是你们汉王府的人?” 汉王定睛一看,哟,这不是他派出去蹲守胡尚宫背后的野男人而伪装乞丐的狗仔队吗? 汉王不承认:“不认识。” 纪纲说道:“哦,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这几个人目前正在诏狱里做客,我要兄弟们放开手脚审讯。” 诏狱的手段,汉王是明白,纪纲的外号是玉面罗刹,人有多美,心就有多狠。 汉王揣着明白装糊涂,“纪大人,这些人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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