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带着火气,关门的声音响了,恰巧把隔壁厢房内熟睡的宋麒给震醒了。 而此时,包围江辞风院子的护法被尽数吓跑,惊醒的宋麒恰好在这当口顺利逃出了院子。 江辞风躺回榻上,准备睡个回笼觉,想到段家竟敢在庄内举止不轨,怒火上涌,思考父亲遇上这种事会如何处置,越想越精神,越发睡不着。 想起厢房还睡着小酒鬼师弟,也不知方才一阵响动有没有惊扰他,江辞风再次起身下床,披上衣衫走出门,推开厢房门,轻步走入,竟发现床上没有人。 段倾流原本打算一夜不睡,可直到天快亮了,见江辞风依旧没有动作,这才小寐片刻。 没想到就出事了,护法还未进门通报,他已耐不住性子,起身去摸床头衣衫,只摸到空空如也的床柜木板。 段倾流脸上瞬间血色褪尽,跳下床暴喝:“来人!” * 月炎山夜晚清凉,加之屋顶上风大,略有些寒意。 被人赃俱获的宋麒抱着段倾流的衣服,满脸熏醉模样,脑子里飞转。 想干脆趁此时机,把段倾流衣服中的令牌拿给江辞风看,告诉他这是段家人想要谋夺恶龙的阴谋。 可很快又冷静下来。 这块没销毁的驭龙令牌,本就是宋家族人的秘密,江家这一代恐怕根本不知道驭龙令牌是什么东西,要如何证明这块令牌是宋家的?他半夜从段倾流屋里偷出令牌,确是人赃俱获。 何况一旦暴露身份,他就得跟段家对峙。 他昨日赖着江辞风来庄上吃饭,故意喝酒留宿,都能成为图谋不轨的罪证,段家人绝不会放过这些把柄。 再看江某脸色,显然在盛怒之中。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坦白时机。 思及此,宋麒抱着衣服的手悄悄探入层层衣料,终于摸到了被塞在内兜里的令牌,他双指一夹,把令牌转移到自己袖兜之中,而后熏醉似的对江辞风傻笑,继续想对策。 江辞风一手抓住他怀中衣物,抖开一看,眉心一蹙,低声质问:“这是段倾流的衣服?” 院外,几名护法已经在巷子中央汇合。 察觉那群护法朝自己院子方向奔去,江辞风回头猛地一拉宋麒胳膊,低声道:“回去再说。” 宋麒被拉得一个趔趄,摔跪在屋瓦上,昏暗的月光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袖中令牌塞进一片屋瓦下,而后晃悠悠要爬起来,又被江辞风一手拎起胳膊。 “嗯……”胳膊伤处被拉动,一阵刺骨的酸痛。 “怎么了?”江辞风赶忙松了力道,将他放回地上。 宋麒抬起脸,捂着胳膊委屈道:“疼。” 江辞风以为这小醉鬼又在演戏,见他捂着的胳膊跟后晌喊疼的地方一样,才知道他是真伤着胳膊了。 眼见那群护法即将找上门,不能耽搁,江辞风弯身将衣服塞进小师弟怀里,般货物似的一起横抱起来,足尖一点,朝自己院落飞跃而去。 比轻功脚力,江辞风自是比那群护法先一步回到院里,踢开房门将小师弟丢进圈椅,转身将门窗紧闭,点亮一盏灯。 “宋玄瑞,你究竟有什么图谋?” 第一次听江某如此生冷的嗓音,宋麒心下一惊,面上还是装出熏醉模样,抱着衣服靠在圈椅里,昏昏欲睡。 “你不是第一次跟段家人过不去。”江辞风脚尖一转走到他面前,低声开口:“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别等我自己查出来。” 宋麒乖乖抬起头,依旧一副熏醉模样,试探着对江某透露:“段家人偷了我们家东西,我得拿回来。” 江辞风一双凤眼警惕地眯起,低头抓起宋麒怀中段倾流衣物,展开抖落,只找出一只钱袋。 他又把师弟拎起来翻弄。 宋麒早把令牌藏在屋顶瓦片之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