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苏慕言,只能离开。 秦豫确实很忙,这几日郑书敖率领大军攻向荣川,凌将军尚在几百公里之外与陆政对峙。听闻郑书敖兵分两路,前往荣川,凌将军也顾不得和陆政作战,迅速率领大军赶往荣川支援。 凌将军马不停蹄的赶到荣川,与秦豫汇合,趁郑书敖的大军未到之际,连夜修补防御工事。 …… 左忠问陆政:“皇上,秦豫在荣川整修军队和防御工事,我们何不趁机加快行军速度,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陆政骑着马,霸气潇洒,眼神冷冽,语气却漫不经心道:“无妨。” 左忠点点头,目光落在前面的男人身上。他的身上穿着精致的铠甲,宽肩阔背,劲腰长腿,背影挺拔,腰间配着一把锋利的长剑。 这次皇上御驾亲征,朝中大臣极力反对,就连太后和皇后也极力反对。可陆政还是一意孤行,不顾皇后娘娘含泪请求,执意要向西围攻秦氏余孽。 左忠跟在陆政身边很多年了,陆政这一生大多时候是悲苦的。在阳城时,他一心想打败蛮人,保边境太平。可云都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让他活,他们处心积虑的要致陆政于死地。陆政命大,又多逢贵人相助,才能死里逃生,活下来。 那时,他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险阻,也未曾彻夜彻夜的失眠过。他说过,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能绝处逢生,报仇雪恨。所以他爱惜自己,没有食物便是野菜树根野兽血骨也咽的下去,晚上睡不安稳,他也不允许自己睁着眼睛糟蹋身体。 再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左忠以为陆政已经登上至尊俯瞰天下,便没有什么可惧怕可值得消耗生命的了。 直到苏慕言失踪,陆政七天不吃不喝,翻遍云都大街小巷,人没找到,陆政也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太医说:皇上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若再这样不吃东西,怕是—— 宋玉婉闻言险些晕了过去,一边心疼的念叨着儿子,一边愤怒的骂着苏慕言。宫里的人都不敢吭声,他们从未见过太后娘娘这般失态过,就连当初秦晋胁迫她时,她也没这般崩溃过,可见儿子于她是多么重要。 郑书颜陪着陆政,秀气的脸蛋清瘦了很多。她不似太后那般敢怒敢言,她守着陆政,一直流泪,仿佛要将这一生的泪流干了。 宫人们听见皇后娘娘喃喃低语:“政哥哥,书颜陪着你,你若不吃,我也不吃,这样甚好,我总算能和你一起做同样的事了。” 陆政睡着,许是听不见,表情未动,也未回应。 皇后又说:“你不是想找她吗?她都不要你了,你还要找她吗?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她可会心疼?”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若当真不好了,可就趁了她的心意,也许她现在早就出了云都,去找秦豫。她说过的,秦豫是她的丈夫,她可是他的太子妃啊。说不定过些时日她就把你忘了,然后和她的豫哥哥双宿双飞,白头偕老。还有她肚里的孩子,她在乎吗?她会留下吗?即便她把孩子生下来了,那孩子也会姓了秦,叫秦豫父亲,叫她母亲。也许秦豫不喜欢那孩子,慕言说不定也会狠心把他打掉,从此与你再无瓜葛。” 郑书颜说着说着,话里面带了哽咽。 “你为了她寻死,我为了你而死,我们都是顶傻顶傻的人。到头来,苏慕言还不是回到秦豫的身边,做他的女人。政哥哥,你甘心吗?” “言言~”极轻的呢喃,从昏睡的陆政口中发出,郑书颜还是听到了,她开心的又流了很多的泪。 她倾身,紧紧地握着陆政的手,温柔的回应:“我在的,政哥哥,我在的。” 陆政醒后,太后立刻安排了饮食。陆政盯着郑书颜手里的碗,并没有排斥。 陆政病了半个月之久,身子才慢慢好起来。这段时间,郑书颜想守在他身边,被他冷漠的拒绝。就连太后想守着他,也被他断然拒绝。养病的日子里,他的身边只留下瑾如和左忠。 陆政虽然身体好了,却开始彻夜彻夜的失眠,睡不着,总是要靠安神的药物才能勉强入眠。 太医说:皇上这是心病。 左忠知道,陆政心里记挂着苏姑娘,苏姑娘用过的东西,陆政让瑾如全部收集到了他的寝宫。每晚每晚,他就看着那些东西发呆,有时会偷偷的流泪,像个无助的小孩,说些奇怪的话。 面对陆政脆弱的一面,左忠和瑾如也只是移开了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等到天亮,早朝时,陆政又成了那个严肃谨慎,俾睨天下的君王。他的脆弱,他的眼泪,他的无助,只留给了黑夜。 左忠问他:“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