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软身段,能得到什么吗?” 苏慕言的脸色渐渐惨白,瞳孔放大,唇微张,无力而绝望的放弃了挣扎。 她以为他会弄伤了她,以为她会窒息,晕睡过去,然而意想中的昏厥没有来临,陆政终于收了手。 苏慕言抚着酸痛的双颊,眼神恨恨的瞪着陆政。 陆政也不恼,轻笑一声:“苏慕言,你好自为之。” 郑书颜回了中宫,静坐在软榻上暗自神伤。 在永宸宫,陆政的眼神始终未在她的身上多多停留,他的所有关注全部给了苏慕言,无论是轻蔑的,威胁的,还是警告的。 除了离开时,陆政温声软语的叮嘱了她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打赏了中宫奴才们。 面上大家都以为皇上皇后感情深厚,看着苏慕言的眼神里多了一些轻蔑和得意。 只有她知道,陆政这么做,兴许是弥补,也兴许是粉饰后宫太平。 大丫鬟珍儿是个通透的人,她从细微的观察里,能看出皇后娘娘的不如意。 中宫的奴才们正得意的讨论着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恩宠,说什么好东西必有中宫一份。 珍儿听着心里不舒服,呵斥了几句,遣散了众人各司其职去。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您要想留住皇上,就应该主动些,莫要在此端了架子。皇上政务繁忙,来不了中宫,您可以去正和宫多陪陪皇上。就是因为您品行端庄,才让苏姑娘钻了空子。” “是吗?三年前本宫面对感情,也是无所畏惧的,放下了身段,厚着脸皮去追求自己认为的幸福。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喜欢一个人,变得整日患得患失。或许他喜欢的是那种含蓄的乖巧的大家闺秀般的女孩,所以本宫便照着他喜欢的样子,慢慢的改变,慢慢的变成了如今谨慎守礼的女子,结局似乎还是一样。如今若再让本宫做出那种有损体面的事,怕是难了。” “娘娘,您别灰心,皇上对您还是有情谊的,也许他现在是被苏姑娘一时迷惑住了,但是早晚他会看到您的好。您是后宫之主,又有丞相和郑将军庇佑,您还担心什么?苏姑娘虽然侍奉了皇上,可是如今她还是个丫鬟,她的爹爹又是重犯,她怎能与您比?” “珍儿,谢谢你,本宫已经知足了。”郑书颜笑了笑,珍儿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 天气转凉,云都去了酷暑,白天气温不冷不热,夜晚却需要加衣保暖。 苏慕言最近心事重重,自从上次见过一次爹爹,就再也没见过。 她担心着爹爹的饮食起居,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受凉。 她想去求陆政,让她再见一次爹爹。可是前不久她刚得罪了陆政,如若她求他,他定不会允,还免不了被他一阵奚落。 最近皇后娘娘常常来正和宫,苏慕言私下舔着脸跪求了郑书颜几次。 皇后一脸为难,她说:“慕言,不是本宫不帮你,苏权是重犯,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私见。上次本宫的哥哥就是因为帮你私见苏权,被皇上责罚,本宫的父亲也重重的教训了他一顿,如今他是无权再干涉苏权的事情。” 苏慕言想起无辜受累的郑书敖,便愧疚自责起来,她垂眸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书敖哥哥。” “也不能全怪你,也怪哥哥做事失了分寸。慕言,本宫想求你一件事。” “娘娘请说。” “你~”郑书颜艰涩的说:“你能离哥哥远一些么?你知道的,皇上的疑心很重,即使哥哥同他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但是你与哥哥走的近了,皇上也会因为你,忍不住迁怒哥哥。哥哥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他对你或许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你并不适合郑家。本宫没有别的意思,你很好,只是本宫担心哥哥,总希望他能得到更好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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