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并没有回来。 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南笙已经说不出现在的心情。 厨子照常的做好了早餐,南笙没有心情吃,一直到林元走进来,她才动了动身子,抬起头。 林元疲惫的揉揉眼眶,低头说:“今早在动物园的一处铁栏上发现了一处血迹,已经拿去化检了,是三少的…” 南笙心惊。 林元接着说:“不过血迹不多,目前只发现这一处,还有,属下刚刚擅自做主,将这件事通知了二少爷,至于其他人,还等三少夫人您决定。” 这个其他人就是指华菁和容義,告不告诉他们,林元不敢做主。 南笙嗯了一声,过了一会说:“先不要告诉他们了。” 容義刚刚有了妈妈,若是再得知爸爸又失踪了,不知道会多难过,还有华菁… “三少夫人,您,要先回北城吗?”林元犹豫的问。 南笙立即摇头,“不,我要等他回来。” 林元叹气,不再说什么。 片场。 今天这一场戏可谓是整部电影中最精华的部分。 女主吕琴走头无路又被人所骗,沦为夜场舞女,在挣扎,不甘,绝望之后,她开始自暴自弃,渐渐迷失自我,一场赌气的争执后,她决定拍卖自己的初夜。 五光十色的夜场,女人穿着黑色短裙,风情尽显的舞动着,台下,是一掷千金的豪客,一杯酒一个价码,都有些势在必得。 最高价是一个光头的煤老板,肥粗二胖的坐着那开口就是五百万。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价格自然是吓退了其他的爱慕者,个个摇头叹息,又自我安慰说不过一个风尘女而已。 吕琴在跳舞的间隙扫了台下的那个人一眼,心里隐隐泛出一阵恶心,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想退缩明显已经晚了。 一舞终了。 吕琴咬咬唇,闭着眼睛从台下走下来。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屋内其他的几个拍卖者纷纷恭喜那个煤老板。 煤老板摸摸脑袋,咧嘴一笑,上前就将吕琴拽了过来,然后大手覆在她的膝盖上,占有的掐了一下。 吕琴又尴尬又恼怒,忍得屋内一阵哄笑,其他人想退场,煤老板大手一挥,咧笑说:“老子花这么多钱,一个人享用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才好玩。” “你说什么!你变态——”吕琴一听腾的想蹦起来,可她力气哪比的过煤老板的五大三粗,一直胳膊就将她拧在了沙发上。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出来卖还装清高?!” “就是!龙哥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龙哥是煤老板戏里面对人对他的称呼。 “你们!你们都不得…啊!”吕琴话没说完,就被人一耳光扇的眼冒金星。 “今天爷就让你见识见识…” 吕琴闭着眼睛被禁锢在沙发上,她的耳朵被扇的嗡嗡直响,已经听不见身后的那些人在说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今天完了。 她逃不掉了。 她的人生或许就此结束了。 绝望的吕琴闭上了双眼,一滴泪从眼角划过,归入黑暗的世界中,后背吹过来一阵凉风,接着耳边也有两股劲风,她觉得不对,睁开双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他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然后拼了命的往外跑。 鞋子丢了。 外套也丢了。 最后跑不动了,吕琴一把拽开对方拉着她的手,哭着喊道:“慕展,你来做什么!” 少年的汗水将头发打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 吕琴哭着去推他。 慕展被她推到墙上,依旧没有说话。 吕琴很崩溃,光着的脚已经磨破了,她咬着牙去打他:“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你不好好上学总跟着我做什么!你说话!你说话啊!你是自闭症,又不是哑巴!” “…” 吕琴哭,用力的哭,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慕展这个时候下把抱过她,“对不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 “你凭什么?!”吕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一下,转身就走。 她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牵扯,这段爱恋注定是不受祝福的。 慕展靠在墙上看着她,在她走了两步之后,闭了下眼睛,将身后的背包拉开,掏出一大把钱就朝前面洒过去… “凭我是你的男朋友。” “…” “如果这点理由不够,那么就凭我今天带走了你,你不是要卖吗,这些钱够不够!” “五百万!” 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