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渊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又一声同样的声音。 容翎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这一刀,我感谢你救了她。” 容翎此时的眸光很亮,可那亮光中并没有生机,而是空洞,缭绕着妖气的空洞。 就像现在的他似乎不怕疼一样,嘴角含笑的盯着太子。 绕是一直活在黑暗中的太子,都感觉到了一种阴森恐惧。 像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那无数个日日夜夜。 绝望的,嗜血的,想将所有碍眼的生物,一尽斩杀。 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何做不出来的。 “够了,容翎,我们谈谈。” 阎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伸手将容翎手中的刀抽走,扔在地上。 容翎没有动,看着那个匕首被太子一脚踢走,看着他的血液一点点的将外套浸湿,没有一点感觉。 “容翎,你这不是和我商量,你这是强迫,你这是危逼,你用这种方式,想还清我们的恩情,你觉得这样做,等你抢人的时候,就没有负担了是不是?” 如果容翎没有软肋,没有在意的东西,阎渊觉得,即使是他,都无法拿这个人如何。 这是一个塑型很强的人,执念也很强的人。 容翎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看着阎渊扔在桌子上的两卷纱布,他伸手拿了过来:“没错,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反悔了,我低估了自己的心,也高估了自己的伟大,我没办法,我没办法看见她好好的活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我没办法做一个默默成全你们的人,阎渊,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算死,也要带着她。” “…” 这并不是玩笑话,阎渊盯着这个即将入魔的男人,眉毛不可思议的一抖:“你,疯了。” 容翎撕拉扯着纱布,“或许。”是的吧。 八个月,他没有一天能安然的阖上双眼,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她。 二百四十天,对别人来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可对于他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那分分钟蚀骨的折磨中,他真的疯了,他知道,现在的他,很不正常。 “大田君来了。”阎渊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往后一仰,算是解释了他囚禁南笙的原因。 容翎嗤笑一声:“你在乎的那些东西,我不在乎。” 如果说南笙是容翎的软肋,那么如今的成就就是阎渊的软肋,他在乎这些东西,想守住手里的权利,如今,有一个威胁近在咫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南笙囚禁了,避免这个变数会成为自己的把柄。 “我承认,你可以将她养的很好,但是,你给不了她想要的,阎渊,把她还给我。” 容翎很执着今天来的目的。 “容翎,你觉得,她现在会愿意和你走吗?或许,她现在看见你,心里会有悸动,可这不是她会选择和你走的原因,八个月,你就受不了?那你知道我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吗?你选择帮那个女人瞒着我的时候,可想过我的心情?是,那个时候你不懂爱,可如今,你懂了,所以,你更没有资格要求我将她还给你,还有,希望你明天能来。” 一个请帖放到桌子上。 “她们根本就不一样!路琪根本就不配!” 容翎怒的将那个请帖甩在地上。 “配不配,我说的算!”阎渊也怒了,一拳打在桌子上。 路琪那个女人是不配。 可他所受的痛苦是真实的! 那是他唯一有过的温暖,凭什么由外人来插手! 容翎望着眼前的阎渊,妖娆的瞳孔似乎能燃出火焰来,凭什么为了路琪那样的一个女人,他就要用他最爱的女孩来弥补!这根本就不公平! “呵呵,我承认,南笙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所以,用他来交换,很划算。” 阎渊头一次这样失态,片刻,他站了起来,将地上的请帖捡了起来。 他放在容翎的眼前,太子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请帖就是明天的订婚宴。 容翎看着上面滚金的几个大字,脑海中的那团火终于燃烧了出来。 浑身变得越来越滚烫,最后眼眸一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 他不会让他们订婚的! 可本来早有准备的容翎,却因为这一口血,昏了过去。 也晚了一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