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后也没有料到会是如此,她脸色惨白,以为事情暴露,手指指着苏昼和舒凝雨:“陛下,是……是他们骗你,不干臣妾的事情。” 苏昼眸色一暗。 他其实早就看不上皇后,苏家之女,却被出身低贱的沈贵妃更能笼络人心。这些年来,皇后一直怨恨舒凝雨是女儿身,表面上对她宠爱有加,私下里一直冷眼相待。 沈贵妃宛若得胜的孔雀一般,她虽然不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但自己心里头爽快:“皇后娘娘,你和陛下帝后情深,如今也随着陛下一起去吧。” 皇后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她指向了舒凝雨:“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 话音未落,苏昼闪身过去,一把扼住了皇后的脖颈,皇后脸色铁青,霎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苏昼冷笑着道:“忘恩负义的贱妇,愚蠢至极!若不是她,你能多活十八年?早就死在了冷宫中!” 一名太监战战兢兢上前:“陛下、陛下,这是您的药。” 景文帝这些年表面上喜爱太子,心里更偏爱的,其实是舒南烛。 皇后自私阴冷,景文帝一向不爱她,他爱的是沈贵妃,沈贵妃出身低,没有有力的外戚,舒南烛也聪明能干。 反观太子,太子不仅和原家关系亲密,还紧紧笼络着苏家,苏家手握兵权,早就是景文帝心头大患,他岂能让太子上位。 景文帝道:“先放在一边。” 舒南烛钳制着舒凝雨,冷淡的开口了:“灌进去。” 刹那间,景文帝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太监只听了舒南烛的话,给景文帝灌了进去,药还没有喝完,人已经没了气。 舒凝雨的武功本来就在舒南烛之上,苏昼更是能以一敌百,可惜在进来之前,两人的兵器都被收走了。 舒南烛寒声道:“你给陛下喂的药里有毒,太子,你说,你该当何罪?” 人已经被当成了案板上的鱼,别人安什么罪名,自然就是什么罪名。 舒凝雨看向一旁的苏昼。 士兵都知道苏昼武力高强,没有吩咐,他们不敢上前。 她道:“表哥,不用管我,你先离开。” 苏昼虽无兵器,想要脱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舒南烛手上一紧,舒凝雨雪白的脖颈间顿时流出细细的鲜血来。 他勾唇一笑:“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啊。” 舒南烛知晓舒凝雨的身份,说起“兄弟”两字,特意加重了语气,仿佛在讽刺。 苏昼出手如电,身影仅仅一闪,劈手夺了一名士兵的剑,不过一刹那的功夫,他把一旁得意洋洋的沈贵妃握在了手中。 房间统共这么大,沈贵妃知道苏昼功夫好,却不知道,他的功夫居然这么好。 苏昼道:“一人换一人。” 沈贵妃吓得脸色苍白:“皇儿……” 舒南烛眯了眯眼睛。 舒南烛咬了咬牙:“过来!” 两人交换人质,苏昼把沈贵妃推向舒南烛,舒南烛将舒凝雨推给他,苏昼去接舒凝雨的时候,舒南烛并没有接沈贵妃,反倒让沈贵妃被推倒在了地上。 舒南烛抬剑刺来,正对舒凝雨的背部。 苏昼脸色一变,身影交错,替舒凝雨受了这一剑。 噗嗤一声,鲜血淋漓,他白衣已经染血。 苏昼把手中兵器塞到了舒凝雨的手中:“之前教过你如何使刀,阿凝。” 舒凝雨一手揽住了苏昼:“我带你出去,表哥。” 苏昼脊背受了一剑,这里受伤,他再使不出力气。 舒南烛冷笑一声,做了个手势。 士兵冲了上来,舒凝雨手起刀落,劈手又夺了一把刀,塞到了苏昼的手中。 漫天血光,舒凝雨想起记忆中沉重的宫门,高高的宫墙,想起所有的不愉快,也想起白衣少年拿起她的手,教她一撇一捺。 往日的沉重,如今竟然成了一种奢侈。 她在杀人,苏昼在护着她。 舒南烛漂亮的眉目中闪过一丝嘲讽:“你们可知,想冲出层层宫门,要杀多少人?” “八百人。”舒南烛道,“阿凝,你插翅难逃。” 可惜,舒凝雨厮杀之中,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手下人送上了弓箭,舒南烛漫不经心的搭箭。 苏昼浑身是血,白衣早就成了和舒凝雨衣物一个颜色。 舒凝雨悔恨交加,眼泪止不住的淌下来。 舒南烛一箭射出,直中苏昼肩头。 他道:“阿凝,放下我,我走不了,你现在可以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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