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种躲在一边装死的滋味儿真悠闲,比当什么太子好多了。 她半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裴咎。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外面突然传来各种声音,舒凝雨睁开了眼睛。 门被敲了两下,刘汉山的声音略有些惶恐:“太……太子殿下!!!” 话音刚落,门让人给踹开了,刘汉山整个人被踢了进来,瞬间压倒了屏风,骨头几乎都要碎了。 寒风凛冽,冷气灌了进来,暖阁中的热气流失了很多,舒凝雨缓缓回头。 苏昼身着月白色的长袍,墨发高高束成马尾,银白色披风被风吹起,他居高临下的看向舒凝雨:“太子。” 一刹那,舒凝雨的手脚冰凉。 刘汉山赶紧爬了起来,跪地不起:“殿下,苏将军一早便来了臣这里……” 她是相信刘汉山的忠心程度,知晓他不会主动给苏昼通风报信。 手指敲了敲梨花木桌面,舒凝雨道:“你先退下,把门关上。” 等刘汉山惶恐退出,舒凝雨倒了一杯热酒,抬眸一笑:“二表哥,别生气嘛,喝口酒静静心。” 苏昼冷哼一声,一把拽住了她的领子,将舒凝雨给摆正了:“坐好。” 舒凝雨眼珠微微转了转:“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当日,看到裴咎给他的尸体,苏昼确实以为她已经死了。 因为裴咎没有什么理由来骗他,尸体上的那张脸被易容得很完美,和舒凝雨有九成像,苏昼几乎没有见过舒凝雨穿女装,他太怕她出意外了,越是害怕,在看到的那一瞬间,越是深信不疑。 直到前段时间,假太子和舒南烛比武,苏昼才突然意识到,那具尸体上的剑伤,似乎不是舒凝雨平时会用的招式。 舒凝雨是苏昼教导出的,最完美的一样工具,他太了解她了,她的想法,她的行事风格,苏昼都知晓。 恐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苏昼误以为她已死的那段时间,万念俱灰,有多么痛不欲生,时时刻刻都想手刃舒南烛,将舒南烛千刀万剐。 如今再见面,苏昼逐渐平复了下来。一进门时的戾气荡然无存。 他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上上下下看了舒凝雨一番:“瘦了这么多,是裴咎亏待了你,还是刘汉山亏待了你?” 她笑着摇了摇头:“和他人无关,是我心中愧疚,觉得对不起你们,食不下咽,难以入眠,身子才亏空了。” 苏昼道:“你若真的如你说的那般有情有义就好了。阿凝,你没心没肺,日后再胡来,我定要把你带上链锁铐起来,不许你出东宫。陛下身子不好了,你赶紧随我回去,和原翡成婚,为陛下冲喜。” 舒凝雨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和阿翡成亲?” “放心,洞房不会让你们真做什么,原翡被舒南烛的人毒成了哑巴,什么都说不出,把她晾在一边就好。”苏昼道,“陛下那边,你总要做个样子。” 舒凝雨的手指缓缓合拢:“阿翡被荣王毒哑了,无药可医?” 苏昼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他的唇角一贯上翘,给人一种气定神闲且云淡风轻的感觉,说出来的话语,却又字字句句抓着人心:“她只是一枚棋子,有药可医,我却不会医她。除非你回去后听话。” “我回去。”舒凝雨抓着衣袍下摆,“我不要成亲,我和女人成亲不行。” “若手下人送上了容貌俊美的男子,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