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杜善薇询问他们租一年的理由时,白老先生就说怕想租的时候租不到,因为想来南山村度假的人比较多,万一只租两个月,说不定到期就租不到了。 僧多粥少,以这个价格租一年,实在不想住的话,还可以转给自己的好友,自身的经济条件也能承受。 杜善薇认为,大家之所以愿意住在南山村,一是生态环境好,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二是在南山村居住真的能改善睡眠质量。人啊,一旦睡得好,心情自然会好,身体的其他方面也会跟着改善。 不止一个人说过,在村里居住,睡眠质量会改善。他们这帮退休老人最热衷的是什么?说到底还是长寿,能改善睡眠质量,天天喝安全的山泉水,自然是乐意的,而且村里的物价不高,几乎和镇上的物价持平。 这是杜善薇后来问人的,她觉得很有道理。老实说,她几乎没有失眠过,所以很难体会到失眠人的痛苦,不过这不意味着她不懂其中的价值。 度假楼的事暂且不提,此时此刻,那栋楼正空着呢。她准备去村委和大家商量种油茶树的事,这种事想做的话就宜早不宜慢,免得拖着拖着就不想干了。 再者,现在是十二月上旬,如果想种油茶树的话,最好在开春就立即动手,一年之计在于春,能早一年就早一年有收成。 其他村干部早已习惯杜善薇快速的行动力,所以在开会时,纷纷热切地提出自己的意见,实际上,昨天晚上他们在饭桌上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正式提出,要写在会议记录本上而已。 覃承毅和两位工作队员也是没有意见的,到底在南山村住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感情,能看到村里发展得更好,他们会与有荣焉,特别是前者,这是妻子的家乡,估摸着往后几年都要回来,她的产业在这里,是走不掉的。 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杜善薇就按照方案来做,先召开各村的生产队长会议,掌握现有油茶林初步情况,再下村实地走访,正好钟文聪这几天在家,有时候还会拉他去现场请教。 大伙儿一边忙着年底迎检,一边忙着这件事,等到十二月底,整个村委的村民都知道这事了,然后再根据“四议两公开”的流程一一召开会议,广泛听取村民们的意见,最后在一月上旬终于达成一致,决定把山上的油茶林该除掉的除掉,该接种的接种,该补的补,等开春就立即开始行动。 农科院这边早就得到钟文聪的汇报,冯云泽教授是乐观其成,还很热心,打算到时派钟文聪和李启来进行指导。 杜善薇这边打算成立一个油茶种植合作社,拉了之前支持村委工作的车行老板黄大宝和荷花种植合作社的老板陈世军一起来做这个事,他们三人来投资,其他生产队用山岭和山上的老油茶树来入股,就如同荷花种植合作社那般,到时请人,会优先考虑各生产队的农户。 其他村干部没什么兴趣投资这个,他们觉得风险有点大,回报期长,如果发展得好的话,他们也能分到钱。杜积明倒是蠢蠢欲动,只是他刚盖好房子,手头的钱都花光了。 “真的是太麻烦了!”这天下午,杜善薇大步踏入村委大门,伸手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在桌子上,再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保温杯,喝完里面的热水后才觉得自己的喉咙舒服些。 覃承毅正坐在位置上帮她写党员大会的会议记录,闻言就抬起头来,笑道:“榕树村那边还没有弄好?” “弄好了,没弄好的话,我是不会回来的。”杜善薇抽了张纸巾来擦擦额头,颇为郁闷地说道,“当初去召开村民小组会议时,大家个个赞同,喜笑颜开,现在一涉及到股份的占比,他们就变得犹犹豫豫,生怕自己吃亏。” 覃承毅停下笔,站起来把自己保温杯的热水倒出一大半给她。 “其实我也能理解,后面一沟通,他们还是很好说话的,只是每个村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杠精,总觉得自己吃亏,非要胡搅蛮缠,明明我们给出的比例已经是反复商量过,非常合理,之前大家都是同意的,结果正式签合同他就冒出来,这不是想捣乱吗?”杜善薇说着说着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怎么了?”覃承毅重新坐下来,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