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羡忽然起了身,高大的身子转瞬来到玉珠的面前,他半俯身下来,伸手扯住玉珠手臂把人拉起,大掌掐住她的腰身,玉珠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沈羡的手臂。 沈羡换手臂搂住玉珠的腰身,两具身体瞬间贴合在一起,他能清楚的瞧见玉珠瞪大的双眼,眼中的不可置信,惊讶和茫然。玉珠还未曾开口,见他大走几步来到另外一侧的榻上,把她给放在榻上,他的动作有些急躁,就算榻上铺着柔软的白狐皮毛,她的腰身还是不可避免的撞在榻沿上,惹的她闷哼一声,他的身子也随着俯身的动作一块压了上来。 沈羡居高临下的压制着她,气势有些强烈,他慢慢低头,鼻尖几乎都快同她的碰在一起。 沈羡心中原本是怒气交加,两人这样面贴面,望着她水润眸子里的震惊,柔软红润的嘴唇,心底的怒气渐渐消散,他低头堵上她的嘴唇。玉珠也突然反应过来,见状,急忙偏头,他的唇略有些冰凉,擦着她的唇角而过。 今日他因听闻她和谢澈的亲事而动怒,当着她的面又哪儿忍得住,现已表明心迹,他自不肯再逃避,一手压着玉珠的双手,另外一只大掌握住玉珠的颈子,将她脸庞摆向自己,低头亲住她的唇。 玉珠不知被沈羡握住颈间哪里得穴位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见他低头亲住自己,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起来。沈羡的亲吻很浅,亲了亲她柔软的唇就抬起头来,他的眸子有些暗,却不肯将身子移开,声音沉沉的说道,“你现在可知我为何会反常,你同谢澈定亲?我是不会允许的,既你想嫁人,过几日我让人上门提亲。”他看着长大,惦记着的姑娘又如何肯轻易放手。 玉珠嗓子发麻,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他忽然放轻话语,柔声说道,“姣姣,嫁我可好?” 玉珠这会儿不仅嗓子发麻,连手脚都开始发麻,心跳加速。沈羡已然松开握在她颈间的那只手,玉珠觉得身子能动,嗓子也能发出声音来,可她实在太震惊,翁了翁唇,却发现什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羡发泄过情绪,表明心意,见玉珠懵懂茫然的样子,把人从榻上拉起,让她坐好,自个也陪坐在一旁,握住她的手臂。他握的有些紧,玉珠觉得手臂有些疼,挣脱了两下,见他手臂肌肉硬邦邦的,完全挣不开,只能放弃挣扎。 一时半会的,玉珠实在不太清楚是什么感觉,震惊又困惑,脑子里糊成一团。过了小半刻钟,她终于回神了些,张口说道,“沈大哥……”这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沙又哑,停顿了一下,她忽然说,“时辰不早,你早些休息,我也该回府,不然一会儿爹娘该担心的。” 沈羡知不该逼她太紧,现已表明心意,他是绝无可能让她同谢澈定亲的,遂点头道,“那好,我送你出府。” 玉珠刚想说不必,想想他的性子就闭上嘴巴。 沈羡松开手,玉珠急忙把手臂缩了回来,揉了揉手腕子,才随他一块起身朝门口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天色大暗,天空之中只有几点繁星,沈羡吩咐立在房檐下的小厮林泉找灯笼过来。 林泉很快从偏厅拎着灯笼出来,跟在两人身后伺候着。一路无言,玉珠脑子还有些乱糟糟的,等到沈府大门口门房急忙开了正门,沈羡送她出去,见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他才开口道,“你三姐的事情无需担心,只要她不犯蠢就没事儿的,你回去后且好好歇息,不必多想。” 玉珠脸发热,他都把自己压在身下亲吻了,如何叫自己不多想。 玉珠上了马车不吭声,甘草挑开帘子同沈羡告辞,才又吩咐车夫赶车。玉珠这才想到什么,挑开帘子跟林泉道,“你们家大人染上了风寒,有些发烧,回去后记得去请郎中瞧瞧。”说完还是没敢看沈羡一眼,放下帘子缩了回去。 沈羡站在气派辉煌的国公府正门口,注视着姜家马车渐渐驶出巷子口,直到一丁点踪迹都瞧不见,林泉才小声劝道,“大人,夜里寒露重,您可要先回屋?奴才好去把郎中请来。”见他还站那儿不吭声,林泉又说,“姜四姑娘很担心大人的。” 沈羡这才转身朝府中走,“你且让人去寻郎中过来吧。” 林泉悄悄松口气,越发觉得姜家四姑娘在大人心底的分量不轻。 玉珠坐在马车上也是一路不言语,甘草见她神情恍惚,心底担忧,“姑娘,您没事儿吧?”方才她见沈大人提起三姑娘的事情,晓得主子应该是跟沈大人求情过,沈大人也保证不会动三姑娘的,那姑娘还有什么担心的? 玉珠摇摇头,“我没事儿。” 回到姜府,甘草喊丫鬟们送热水进来伺候玉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