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它好它就会信任我依赖我爱我, 不会突然逃走或背叛, 也不会突然变得奇怪让人捉摸不定……”更不会辜负她的心意抛弃她冷落她,是那么安全且值得付出的一个存在。 作为情感归宿来说,是多么好多么适合的选择啊,对她这种从小得不到太多的人来说。 沈惟铮沉默,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他想他明白了。 如果以猫喻人的话, 那他就是她渴望的反面,身上充满了她难以接受的缺点。 当年他抢走她的猫,是因为觉得她眼里畜生都比他重要,她看它好似猫才是心中依靠,如家人一般,而他这个本该相依为命的丈夫却成了外人,那让他觉得自尊心与骄傲都被践踏了,他无法接受。 “我错了。”沈惟铮突然道,“一直以来我都错了。” 在那些年的辗转反侧里,他早已明白了自己的错,为了让她爱他接受他,他付出努力的从来不是待她更好更亲近,而是去解决他认为造成他们两人之间亲近的阻隔与障碍,比如抢走她的猫,阻止她亲近谢真,同心仪她的好友反目成仇,粗暴质问她的冷落疏远…… 他总是迁怒她,却不敢面对自己的软弱与失败,何其可耻。 姚青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沈惟铮这样认错的场景可谓是前所未见,于是她难得的多问了一句,“你哪儿错了?” 沈惟铮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多是平静,还有一丁点儿疑问,和他看过太多次的抗拒不喜乃至厌恶几乎是两个极端。 于是,那些从前许多年都无法开口说的话就这样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道来,“很多,我错的地方有很多,不该送走你的猫,不该忽视你的想法,强迫你按照我的心意来,更不该那么傲慢——” 他想说出自己所有的不该与不对,但却被姚青出言打断,“我说,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沈惟铮愣了下,随后点头,“是,我在跟你道歉。” 姚青神情冷淡,眼见着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那就不必了,我心里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太多,前前后后两辈子,我不缺也不想要你的道歉,如果我真有什么想要的话,那就是不想嫁你,平平静静的生活,但这些,我知道你是不肯给我的,所以,道歉没意思,我也不需要,你明白吗?” 沈惟铮明白,但他更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他除了沉默,什么都做不了。 姚青最后还是带走了那只猫,沈惟铮她讨厌,但小猫很可爱,没必要为了他迁怒这样一只小动物,且自从表姐带着大黄嫁去了武安侯府之后,她身边更是缺少这样一只小可爱-慰藉。 晚上临睡前,小猫黏在姚青身边舍不得离开,一把它放进柔软的小窝中,它就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喵喵叫,叫得丫头们心软,舍不得放开手。 只可惜,这小猫似乎认准了姚青的味道,撒娇耍赖的非要往她怀里去,换了别人还不行,到最后她到底硬不下心来,只得如愿抱了这小家伙上床,用软布给它团出了一个窝放在身边。 夜里,外面雨又变大,哗哗雨声里一人一猫自在安眠。 睡到半夜,姚青迷迷糊糊被渴醒了,她睁开眼睛想着要下床喝水解渴,冷不防手边突然碰到了人,立刻惊了她一下。 惊吓持续得十分短暂,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道除了某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能深夜出现在她闺房里,尤其是从上次她在京郊别庄雨夜遇险之后。 这些沈惟铮是同她说过的,不得不说,那次经历如此惊险,却没让她留下太过严重的心理阴影,和他的保证与妥善安排不无关系。 如果没有那些感情牵扯,她本来是非常非常感激他的,但一旦牵扯到让她不快的那些事,再多再深的感激到最后都打了折扣,只显得她整个人狼心狗肺。 她醒了,看着坐在床边的人不动也不说话,身边是小猫细细弱弱的呼吸声,比一个人来得让她安心。 沈惟铮何等眼力,黑暗中视物如常,更何况他一直那么专心的看她,怎么会发现不了她已然醒来。 于是,他俯下-身子,离她近了些,“怎么不睡了?做了噩梦?” “没有,”他问姚青就答,“我就是口渴想喝水,所以醒了。” 沈惟铮闻言起身道,“我来。” 姚青没阻止也没拒绝,看着这人熟稔的在她闺房来去,等温热的茶水端到面前时,自然喝下。 两盏茶水下肚,解了渴她睡意也消散许多,沈惟铮回到床前,站在床边问她,“我能上床吗?” 姚青不觉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