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起来,仰着脑袋,已是满脸泪痕:“我...我许是怀孕了。” “你说什么?”季海棠惊得忽地起身。 季红莲哭道:“就一次,就一次,我就有了,上个月没来月事。” 季海棠失魂跌坐在榻上,指着季红莲骂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季红莲只呜呜哭着不说话,季海棠脑中折过好几晌,终于冷静下来,扶了她起来:“那你是要拿了,还是要去给何雨亭做妾。” 季红莲慌乱地捂着肚子:“不,不,我不能拿掉他,他是我的骨肉啊。” 季海棠倒期望她说拿掉,若是这样悄无声息处理掉,多养些日子,她再嫁也行,只是她想留下,季海棠叹了口气……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狠心不要? 季海棠想起何雨亭前几日才求亲,遂问道:“那你怎么不应下这门婚事?” 季红莲道:“阿爹他们不知道这回事儿,表兄来求亲之时,我也不知道我怀上了,因而没来求您。” “你这丫头,死到临头才来抱佛脚!”季海棠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挽救的法子来,将季红莲训了一顿,又问:“你说明白,如今你要怎么办?” 季红莲滴着眼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季海棠看季红莲实在可怜,也不能总这样训她,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心道季红莲怀上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季红莲若是回去,难保家里人知道,若是知道了,季红莲就得脱层皮。 这一想,季海棠便令人去季府传消息,就说季红莲与她久久未见,甚是想念,将季红莲留几日。 晌午后谢靖回来,瞧见季海棠与季红莲一起迎了出去,目光落在季红莲的身上,微微挑了挑嘴角:“红莲来了?” 季红莲见过谢靖几次,虽然他生得太锐利,但他是她姐夫,又总是这样温和疏离的笑着,故而面对谢靖也不是特别害怕,低低喊着“姐夫”。 季海棠想与谢靖商议此事,便令人让季红莲下去歇息。 季红莲下去,谢靖捧着茶吃了一口,转眼就笑道:“这丫头是惹事儿了吧。” “你怎么知道?”季海棠此话方出口,又想了一想:“何雨亭跟你说了?” 谢靖扬着眉似笑非笑:“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季海棠伸着脖子,非要问个明白。 谢靖携了她的手坐在榻上,端了热汤递给她:“她不常来找你,能找你必定是要找你帮忙,前些日子你才说她看上了何雨亭,除了那些事儿,她还能有什么事儿?” 季海棠撇了撇嘴,原来他是推出来的,她还以为是何雨亭同她说话了。 “到底怎么了,她想嫁给何雨亭?”谢靖问。 季海棠端着那盏汤水,根本无心食用,搁在案几上:“她怀了何雨亭的孩子,我正想让你帮忙呢。” “怀上了?帮忙?请何雨亭过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