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有的人站起身朝齐霄走去,不肯相信他所说,非要亲自看一看那张遗诏,却被齐霄身旁的侍卫拦了下来。 有雨水拍打在齐珩的脸上,他面朝着寝殿叩拜。 齐霄透过那些吵闹的人之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向自己叩拜,还是在向着寝殿之内的父皇叩拜。 然后齐珩站起身,目光在齐霄的身上划过,看不出任何情绪,转身离去。 宫中的噩耗很快就传了出来。 宋凝很是不安的在家中等着齐珩,知道皇上驾崩,宫中肯定有许多繁琐的事务,齐珩此刻定是正忙着,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可宋凝还是想等他。 这一等,便足足等了七日。 朝中文武百官皆换上了素白丧服,举国上下服国丧,王公大臣一年之内不可嫁娶,两年之内禁礼乐,平民百姓素服二十七日,百日之内不可嫁娶,不可祭祀。 一时之间各处都挂上了白绫,整个渊京都陷入到一个沉重肃穆的气氛中。 宋凝同含霜和小云上了一趟街,再回到王府时,刚好看见钱绍从王府中走了出来。 看见他宋凝一喜,想着应该是齐珩回来了,她朝着钱绍小跑了过去。 钱绍见她急忙恭敬的躬身:“见过王妃!” “不必多礼,王爷他回来了?”宋凝急着问齐珩的事情。 钱绍皱了下眉头。 他这细小的动作,宋凝也看进了眼里,心下一慌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无,无事!王妃,王爷现在正在府中。”他眼神有些闪烁的回答。 宋凝也未再多问他,提起裙摆便小跑了进去。 以齐珩的习惯,此刻应该正在书房,她便先去了那里,但并未看见齐珩的身影。 她在书房门口思量了片刻,然后便转身朝后院跑去,推开卧房的门,果然齐珩正平躺在榻上,合着眼像是睡着的模样。 看见他安好,宋凝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悄声走到床榻旁坐了下。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几日未见好像还瘦了些,身上的丧服也未脱下便躺在了床榻上,大概是累极了。 宋凝不想吵醒他,便坐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他。 窗外偶有鸟鸣,透过窗漫进屋内,确是静宜美好,过了一会儿齐珩皱眉,眼帘微动,半晌睁开了眼,正好和宋凝的视线对了上。 “我睡了多久?” 宋凝看着他温柔一笑:“不到一个时辰,若是累你便再睡一会儿。” 齐珩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握住宋凝的手,指腹轻柔的揉搓着她的手心,微微勾起唇角:“我不累。” 宋凝拧紧眉头盯着他看。 他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很累的样子,还要嘴硬说自己不累,更何况离逝的是他的父皇,不只是身累,此刻他还有着心伤。 宋凝从他的手心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两只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严肃的说道:“你都回家了,累了就说累了,还扛着那些包袱做什么?” 齐珩感觉到她掌心中的温暖,在他冰凉的脸颊上留下让人迷恋的感觉。 他抬手抚在宋凝的手背上:“是有些累了。” 听他这么说,宋凝鼻尖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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