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璐听的见的说道:“阿凝,咱们这也没有葡萄,怎么就有人看着酸呢,来,吃栗子,我刚才尝过了,可甜着呢!” 宋凝看着她露出无奈的笑意,便抬手接过栗子放进嘴里。 那头冯璐的脸,一下子从苍白变成了黑的,愤愤的冲姚芝喊道:“你也不用得意,你未来的那位夫君家里也受了牵连,现在不好过着呢,而且我看那个顾公子也没有那么喜欢你,你这般野蛮,保不准哪天顾公子就找个由头退婚了呢!” 她话音一落,姚芝皱着眉头身子一挺,似是要和她吵嘴的模样,宋凝刚想伸手去拦姚芝,告诉她不和冯璐一般见识。 可还没等宋凝伸手去拦,姚芝身子顿了下,自己就又坐了回去,脸上也没有任何气恼的模样。 这很不像姚芝的性子。 宋凝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姚芝感觉到她的视线:“怎么了?” 宋凝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往日要是有人这么说,怕是你早气的跳起来了。” 姚芝想了想觉得确实是,她最忍不了欺负,肯定是要和冯璐大吵一架的。 她手支在小木案上撑着头说道:“刚才我是想和她吵一架来着,可我想了想竟发现,刚才她说的那番话,我没有多恼火。” “你不生气?” “嗯。”姚芝立刻就点了点头:“不仅不生气,我内心还毫无波澜,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宋凝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在乎和顾公子的婚事?” “我本来也没在乎过啊,我与他之间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因着父母之命才凑在一起的。” 宋凝明了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隐约替姚芝感到难过。 若二人彼此之间没有爱意,却要共结连理,那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若遇困难的时候,他们二人能共同面对吗? 宋凝是尝到了两情相悦的甜头,心中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若能彼此喜欢才是最好的。 于是之后的几日,她开始为姚芝的事情担心,时常琢磨着姚芝和顾文元的婚约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六月七月转眼就过去。 越接近婚期,家里的人越是敏感,一点小事,程瑶就会掉几滴眼泪,每日都要拉着宋凝说话,知道她是不舍,宋凝就想在出嫁之前的这些日子多陪陪她。 还有一个异常敏感的人,便是宋云澜,本来押送宁涟回来,处理好所有事情后,他是应该回到沸州的,可因为齐珩,宋云澜特意去求了圣上一个恩典,在宋凝出嫁前先留在渊京。 然后家中就出现了这样的景象,宋凝和母亲二人坐在桌前刺绣,宋云澜坐在门口,翘着腿磕着瓜子,像一只斗架的公鸡一样天天守着宋凝。 某一日,宋凝实在忍不住问他:“二哥,你日日这样守着我是做什么?弄的我像是囚犯一般。” “我这不是要防着点齐珩那家伙嘛!你放心,若是那家伙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哥哥我可不怕他,直接就帮他脑袋搬家!” 这话说的让宋凝哭笑不得,再过不久她就要嫁给齐珩了,他还能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于是宋凝开玩笑的和宋云澜说:“那二哥你应该去守他啊,看着我有什么用,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她当时只是开玩笑随口那么一说,却没想到,宋云澜竟当真了。 第二日早早就跑去了义王府,然后接连几日都未回来,宋凝想去将他找回来,可宋云逸却回到家中说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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