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的东西已备齐。” 阮清微示意青苔把清水、纱布、药膏放在床榻边,待退下时,青苔随手将门窗都掩上了。 饮了一口酒后,阮清微站在床边,俯身为他轻轻的褪去里衣。 慕径偲赤着精壮的上身,定睛的瞧着她,瞧她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的解开带血的纱布,瞧她红唇微启,瞧她白皙的脖颈散发着莹洁的光,瞧着瞧着,他的目光就痴了。闻着她带着酒香的呼吸,他的呼吸渐粗。 阮清微忽然道:“你可以闭上眼睛?” 慕径偲问道:“要不要屏住呼吸?” “嗯?” “我是在心猿意马。” 阮清微不禁笑道:“我去将烛台拿来,仔细的检查你的伤口,免得灯火太亮晃你的眼。” 慕径偲的脸色微红,抿嘴一笑,道:“我可以闭上眼睛。” 见他双眸阖上,俊美无俦的容颜不动声色的在朦胧灯光中熠熠生辉,阮清微的目光刚移开,忍不住又撤回,在他的五官上慢慢的描临着,高贵而清雅,极具诱惑,真是美色惑人呢,她咬了下唇,轻轻的凑过去,将一吻落在他的唇边。 慕径偲的眉角眼梢溢出笑意。 阮清微一本正经的道:“这是你听话的奖赏。” 慕径偲正色的道:“多多益善,我还会更听话。” 阮清微的笑颜如花,身手轻快的取来烛台,用干净的纱布沾着清水,轻声提醒道:“会有点疼。” “嗯。” 阮清微轻柔的擦拭他的伤口,见他纹丝不动的坐着,似无知觉般。她知道他在一言不发的承受着疼,便长疼不如短疼,迅速的擦拭。将昨日涂的药膏和血迹拭去后,伤口清晰可见,触目惊心。她每个伤口都逐一认真的检查,见伤口都没有大碍,她如释重负的道:“肖老板特制的药膏很管用。” 慕径偲诚恳的道:“是你清理伤口时很细致。” 阮清微随手挪开了烛台,并不否认他的认可。那日,她带着重伤的他回到太子府,为他褪去血衣,用薄薄的纱布沾着药水裹着银针,一寸一寸的插到他的伤口里擦拭血垢,那可能是她此生做的最有耐心的事,将他每一个伤口里外都清理很干净,才为他涂药,用纱布包扎。 “好在那时你是昏睡中,可以任我为所欲为。”她笑吟吟的笑着,如果他是清醒的,一定是疼到苦不堪言。 慕径偲睁开眼睛,定睛看她,坦言的称赞道:“你一直很体贴,即使是我昏睡了也很踏实,有你在,可依赖。” 阮清微挑眉,不语,深知这种依赖是相互的信任。她拿起酒坛连喝数口酒,洗净手后,为他的伤口涂药膏,问道:“你知道了伤你的那批刺客是谁派的?” “并不确定。” “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能妄自猜测?” 慕径偲神色略沉,道:“我不打算追究。” 阮清微手下一顿,继续轻柔的为他涂药膏,若有所思的道:“你不介意?” 慕径偲不置可否。 “有人要害我,虽是失败了,你依然不饶,去让他们付出了代价。有人要置你于死地,使你重伤,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却无所谓的息事宁人?” 慕径偲不置可否。 “就像是明知柳家恶意的企图你也不介意一样?”阮清微缓缓的抬首看着他,“跟你抢走了二皇子的很重要的东西,一样的原因?” 慕径偲不解释也不掩饰,平静的道:“这些对我都造成不了困扰,不是我在乎之事。” 阮清微心中诧异,他到底抢走了二皇子的什么重要东西?无论发生什么,他始终能以清静的态度对待,丝毫没有强行占有了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心虚,一如既往的泰然处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