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悲悯的看了看庄文妃,所谓的关怀好意,不过就像是软肋一样,被敌人控制。 忽然间,庄文妃的胸口一紧,呕出了一口血。 阮清微膛目,刚要过去,庄文妃伸手制止,脸色苍白极了,气息微弱的道:“快叫太子殿下来。” 是去叫太子殿下,还是直接去找珺瑶公主?阮清微犹豫了片刻,走到殿外,找到庄文妃的侍女道:“传娘娘的话,请太子殿下立刻到正殿。” 阮清微回到殿中,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庄文妃颇为难受的捂着心口,很难理解她的行为。珺瑶公主给的毒-药她竟然敢吃?她到底有多傻?抑或是,她到底有多希望慕径偲能顺利登基?她不顾性命的危险,就为了裹胁慕径偲去做他不愿做的事,这简直……简直比被敌人直接捅刀子还要痛。 庄文妃无怨无悔,身体突如其来的不适使她额头冒着冷汗,只要在今晚的宴席上,慕径偲同意成为驸马,明日珺瑶公主就会把解药给她。 不多时,慕径偲就来了。 阮清微径直朝外走,她不想看到慕径偲被裹胁的样子。 当她经过慕径偲的身边时,手就被他握住了,他不轻不重的握着,不让她走。 慕径偲看向神色异常的庄文妃,问:“发生了何事?” 庄文妃气虚的道:“我自愿服了珺瑶公主给的毒-药,只为了能威胁你同意娶珺瑶公主。” 慕径偲眸色一凝,握着阮清微的力道加重了些。 “她有能摧毁柳家的致命证据,我不想让你错过良机。”庄文妃急切的道:“你就答应吧!你若不答应,她明日不会给我解药,我必死无疑。” 慕径偲沉重的说了两个字,“愚蠢。” “我是愚蠢,你可以怨我怪我,我……”庄文妃忽然剧烈的咳嗽,咳出了血。 慕径偲疾步走到殿外,对在外候着的石竹道:“速让珺瑶公主到正殿。”随及,又对石竹轻声的交待了一句。 尽管是庄文妃的咎由自取,阮清微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慕径偲在不悦之下的紧张,他终究是不忍,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疼惜。 庄文妃轻声道:“如果你真的非常不愿意娶她,那就莫娶,让我死了即可。在死之前,请帮我把我的死嫁祸给珺瑶公主,她不嫁给你,我也不能让她让嫁给二皇子,不能让她跟柳家一起迫害你。” 慕径偲神色不明的道:“你静心休息,一句话也别再说。” 庄文妃欲言又止,眼眶有些湿润了,心里很复杂,也不知是悔还是不悔。 慕径偲深深的看着阮清微,柔声道:“你回府等我。” 他要独自应对?阮清微轻哼道:“有精彩刺激的事要发生了,我岂能不凑凑热闹。” 慕径偲牵着她的手走到殿外,正色的道:“我不能让她死。” 阮清微挑眉,道:“只要有解药,她就死不了。” 慕径偲低声道:“因为她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石竹就奔至了,禀道:“珺瑶公主不肯前来,她说‘如果太子殿下想要解药,就让太子殿下倾心之人来取。’” 慕径偲把未说完的话,附在阮清微的耳边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 闻言,阮清微震惊,迎上慕径偲无比认真的眼睛,她难以置信的惊住。 慕径偲很确定的道:“说来话长,改日我再跟你详说。” 关于慕径偲对庄文妃的亲近,阮清微想过多种可能,但万不曾想是这个原因。 慕径偲道:“你先回府。” “让我回府?”阮清微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