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膛目结舌,天啊,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慕玄懿沉痛的道:“四月,我多次去求父皇和母妃,希望他们能出面说情,父皇总是不予理睬,只道这是太小不过的小事。我母妃也不肯帮我,她不愿为了一个孤儿得罪他,反而劝我息事宁人。” 阮清微看尽他神情中的无助和挫败。 慕玄懿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五月,在我又一次去求他时,他很平静的对我说:你怀了身孕,自杀了。” 阮清微忍不住问:“话里的‘他’是谁?” 慕玄懿目露恨意,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三个字:“慕径偲。” 阮清微的脑袋轰的一声,心也要碎了,浑身骤然冰冷。 “一年多了,我们终于见面了,”慕玄懿的眼眶红了,“可他太过残忍,竟然让你忘了我。” 阮清微百般不信的道:“你凭什么断定你没认错人。” “你的模样、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跟你容貌一模一样,并且食指的骨节上有一颗痣?” “我凭什么证明你说的是事实?”阮清微一点也不相信。 “事实?”慕玄懿很痛苦的摇了摇头,“能用什么证明?他府中的人都知道你,他不会承认他对你做过的事,他府中的人也绝不会提。而我府中的人都愿意证明,你会信吗?” 阮清微怔了怔。 “怪我愚蠢,没能早些让别人知道你。”慕玄懿很自责很懊悔,他无限深情的望着她:“回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保护你,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你,不顾一切的保护你。” 阮清微完全懵了,简直太过莫名。 慕玄懿很诚恳的道:“我不在乎你曾经历的事,我也没资格在乎,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余生弥补你,只希望你还能爱我如初。” 爱他如初?!阮清微茫然不已,她无法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他的神情那么的真实,若非是刻骨铭心,岂有这番钝痛。 可是,她的对他所说的那些事毫无印象。去年正月,她确实是在徽州,记忆中,她一直住在山中小屋,储备了很多食物。是在五月,当食物吃光后,她进一趟城时,得知了魏晏出征大越国,才赶紧从徽州回京。 听慕玄懿刚刚所说,她在去年正月至五月期间,与他相爱了,却被慕径偲强行占有失了身?!未到及笄之时就怀了孩子?!如今却没了那段记忆?!她记得慕径偲说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去年六月。 慕玄懿带有哀求的语气道:“阿微,回来我身边。” 与他四目相对,他满满的真情实意,带有强烈的渴求,和失而复得的希望。阮清微一时间迷糊了。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远处的魏晏,不假思索的撒腿就跑,一口气就跑到了魏晏的旁边。 魏晏见她突然奔至,还没等他开口问好,她就问道:“我去年正月至五月在哪?” “徽州呀。” “我一直在徽州?” “是的,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阮清微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不在徽州?” “我是不知道,因为是你独自去的徽州,五个月音信全无。”魏晏有些诧异,“怎么了?” 阮清微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从徽州回来后,你觉得我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魏晏认真的想了片刻,道:“是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 “好像凡事看得开了些,心态好了些,脾气温和了些,容貌也变美了些。” 阮清微皱起眉,慕玄懿说的到底是真是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