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眼睛。” 傅川愣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他闭上眼睛的瞬间,前一刻还冷着脸的池西西忍不住笑了。 感受到柔软微凉的嘴唇吻上了自己的脸颊, 傅川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他原以为还在恼怒中的池西西会一巴掌打上来。 傅川的眼睛一瞪圆, 池西西又想起了他这两天做的蠢事,克制住笑意, 板着脸说:“饿不饿?去吃饭吧。” 去司裴家前,傅川特地换上了西装,便提议出去吃。 池西西白了他一眼,解开他的衣扣, 把温度计塞到了他的腋下。 37.8c,发着烧居然还想出去吃饭…… “明天傍晚还不退烧, 你不走我走。” “那要是退烧了呢?你就给我钥匙和电梯卡吗?” 池西西看不惯他这张得寸进尺的嘴脸,避而不答。 “晚饭我来做,等下问问傅岳他们要不要过来吃。” 一想起那个明知道嫂子被别人觊觎、也不第一时间通知亲哥的叛徒弟弟傅川就来气,没好气儿地说:“问他们干吗, 别人凭什么吃你做的饭。” 池西西厨艺不佳, 做出来的东西只敢喂傅川, 不好意思招待客人,便没再坚持。 司裴喜静,晚饭前傅岳和阮夏就告辞了。 哥哥嫂子就住隔壁,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听到门铃,傅川直皱眉:“不给他们开。” 然而他却做不了池西西的主。 傅岳阮夏并不是直接从隔壁过来的,两人带来了在附近餐馆打包的日料和甜品。 池西西担心刺身生冷,只准傅川吃自己做的清粥小菜,傅川本就不挑食,极快地吃掉了两碗粥,便推开碗,做、爱做的事——看池西西吃饭。 拭去池西西嘴角的酱油渍后,瞥见傅岳准备拿最后一块池西西也喜欢的海胆寿司,傅川先一步夹起来,放到池西西面前。 池西西有点难为情地看向傅岳,整个晚饭间一直被哥哥刻意冷待的傅岳摇头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到了文学上。 傅川语文最差,阮夏也是学渣,完全跟不上学霸和学神的话题。 明知道傅岳在故意气傅川,因为他描述得太有趣,池西西仍是提起了兴趣,听到傅岳说书在办公室,立刻问明天中午可不可以去他办公室拿。 哪怕对方是傅岳,哪怕清楚傅岳是故意的,占有欲强烈的傅川也忍受不了池西西的注意力完全在别的男人身上,碍着有旁人在,只能板下脸不说话。 兄弟俩年龄相近,从小斗到大,在外头都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凑到一起却爱做无聊的事,傅川的脸越黑,傅岳便越不急着走,吃完晚饭,收拾好餐具,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地泡茶、看两个女人研究化妆品,完全不似往常那样提醒阮夏时间。 一直呆到十点,傅岳才催给池西西化完一个妆,又准备卸了再替她化第二个的阮夏离开。 送走两人,池西西扬起脸问傅川:“好不好看?” “不好看,又老又俗。” 听到这话,池西西自然不乐意:“我本来就老了,再过几天就二十六了。” 傅川一脸惊奇:“你二十六了?我一直觉得你还没二十。” 瞥见池西西蹙眉,傅川咧嘴一笑,露出了一颗尖尖的虎牙:“你到了三十,我已经四十了,你四十的时候,我就五十了,我一直比你大,所以你在我眼里一直是小姑娘。” 池西西噗嗤一笑,已经三十四岁了还时不时露出孩子气,到老还是少年的那个明明是他才对。 “你刚刚多失礼,一直不理人。” 池西西走进主卧的洗手间卸妆,傅川也一步不离地跟了进去,倚在门边望着镜中的她笑道:“我怎么失礼了,除了你,我平时也不爱理别人。” 池西西边擦脸边催他走,傅川却只当没听到,越赶越往她身边挤。 两人仿若回到了八年前,池西西还记得09年的春节前夕,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傅川也是这样,无时无刻都在摇着尾巴示好。 那时候的她奇怪他的热情从何而来,如今的她却希望这热情能永不衰减。 不再自我折腾后,第二天一早傅川的烧就退了,感冒虽没痊愈,头重脚轻的感觉却完全消失了。 隔天就是除夕,傅川索性不去上班,从早到晚呆在家里讨好池西西。 临近春节,许久不见他,傅家长辈自然要打电话过来询问。 赶在傅川告诉奶奶他们住在一起前,池西西把食指抵在嘴唇前,摇了摇头。 放下电话,傅川问:“为什么不让我提你?你明天不跟我回去过年吗?” “我从明天起,连值四天班。” “你不是只白天值班吗?白天我陪你一起值,晚上咱们总得回去啊,过年这几天傅岳他们也回去住,你要嫌人多吵,咱们就只明天后天在家住,初二就回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