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御说的没错,他的运动神经是挺发达的,跳得又快又稳。 “你怎么不叫我。” “……” 说完池西西才恍然大悟,他去洗手间,怎么可能叫她。 所以既然他可以自己吃饭自己去洗手间,她留在这儿有什么用? 很快,被傅川使唤地团团转的池西西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替他回家拿换洗衣服、替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再拿出来晾好。 替他揉因为躺太久酸痛的肩背。 晚餐傅川不愿意继续吃医院的病号饭,所以要去市场买筒骨和其它食材——病房里可以做饭,但池西西哪会炖汤。 把骨头和冬瓜、木耳、葱姜之类的一起丢进锅里后,池西西用肥皂认真洗了两三次手,依然觉得手上有生肉的腥气。 而这一整天,傅川什么都没做,目光全程跟着池西西打转。 他饶有兴致地看她做这些琐事,时不时地问“你以前有没有替别人洗过衣服”、“除了给我煮长寿面和做骨汤泡饭你还有没有给别人做过饭”。 不管池西西说“没有、没有、没有”的时候态度多么恶劣,傅川都一脸心满意足。 池西西实在不明白,这种一抓一大把的第一次,有什么值得稀奇。 她第一次睡沙发就是在他家。 哦,第一个骗了她的人也是他。 …… 骨汤泡饭称不上难吃,但味道却十分寡淡,全然没有鲜香浓郁之感,傅川没挑刺儿,一口气喝掉了半锅。 池西西自己却总疑心骨头没洗干净,咽不下去。 大概看出来池西西已经频临爆发了,傅川没再要求她喂自己。 看到她把剩下的那一半泡饭往塑料饭盒里装,傅川问:“你上哪儿去?” “回学校喂狗。” 顺便去食堂吃顿正常的饭。 “那么远,喂什么狗。” “本来就不单是给你做的,你一半、狗一半。” “……” 有“你和狗”在先,傅川没法生气。 “你不喂,也会有别人喂的,天都快黑了。” “万一没有呢。” “打个电话让你室友帮忙也行啊。” 这两天没有考试,她们俩宁可顿顿吃泡面也懒得为了下楼买饭换衣服梳头洗脸。 入冬后她连着喂了两个月,现在一到时间,那条狗就会提前到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她。 “习惯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东西。对谁好着好着突然不管了、让谁形成了习惯再弃之不顾,这样比一开始就不搭理还坏。” 傅川盯着情绪忽而低落下来的池西西看了两秒,下床跳到她面前,俯身戳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你成天都瞎琢磨什么呢。” 池西西回过神儿,摸着头说:“要是可以的话,我晚上在宿舍睡,明天一早再过来……我给你带我们学校七食堂的馄饨和小笼包当早饭。” “不可以,”傅川一下子就不笑了,“我怕黑,一个人不敢睡。” “……那我九点前回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等下带回来。” “什么都不要。”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中,傅川一路单脚跳着把池西西送出医院,“八点前回来,打不到女司机的车就乘公交,别再上黑车了听到了没。” “……听到了。” 后一日因为池西西要复习英语,傅川非但没再指使她,还自己动手做饭。 池西西的眼睛盯着书,其实一个单词都没看进去。 傅川的用意太明显,既然他根本不需要人照顾,那么她是不是该离开了。 “想什么呢,一个小时没翻页了。” 傅川把煮好的面放到她面前。 “明天我考完最后一门,帮你办出院吧?医生查房的时候不是说你只是轻微骨裂,烧退了就可以出院回家慢慢养伤吗。”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她刚洗完澡,正在盥洗室擦头发,没用吹风机,所以听到了一些。 护士每日送来的账单虽然都被傅川扔了,但想也知道这里的费用一定比公立医院高出许多。 实在没有必要继续住下去了。 傅川半晌没说话,隔了许久才说了句“行啊”。 受伤前的傅川又回来了。 室内的压迫感太强,英语书也没什么好看的,池西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