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前轮爆胎. 司机傻眼. “太太,出门前我有检查过,轮胎刚换新.”他惴惴不安,幸好发现早,如果半路出事故伤到太太,他无法向家主交代. “不怪你.”她也看不懂对方到底画的是什么符咒,唯一能确定,绝不会是好事. 贺喜坐保镖车离开,留司机善后. 直到平治房车消失在街尾,隐在花墟的阿南法师才出来,他扯嘴笑,满脸疙瘩却极显丑恶,吓坏花贩,只敢偷眼打量. 平治房车驶向老宅,礼仔已经被接过来,他刚吃下马姐的母乳,摇篮里呼呼大睡. “妈咪生辰愉快.”贺喜送上大束茶花. 客丁安妮欢喜接过,与贺喜亲昵贴面,又问,“晋炎呢?” 贺喜笑,“晋炎讲他晚点来.” 菲佣进进出出上菜,快八点,客晋炎才赶过来,察觉他神色有异,贺喜低问,“怎么了?” 对家中家中几位长辈,客晋炎神色如常,私下里才道,“老婆仔,回来时车轮爆胎,差点翻车.” 贺喜脸色发沉,晚上回薄扶林山道之后,她不急睡,让客晋炎也陪她到子时. “客生,我有种不安预感.”贺喜将紫色符纸取出,缓研朱砂墨. 她道,“我也遇到和你一样的事.” “也爆了轮胎?” 贺喜点头,“只是发现早,没有事.我最担心的是礼仔,他小小一团,那样可爱,如果被盯上...” 客晋炎搂住她,“老婆仔,不要多想,也许只是巧合.” “是有人针对.”割破客晋炎手指,滴到朱砂墨中,贺喜又握住他手画一张平安符. 子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也是与天地沟通的最佳时辰. 贺喜以紫色符纸作底,纯阳血画符,又有她诵咒加持,戴在礼仔身上,可保百煞不侵. 修道之人,画符即是受册封,有神职.自身精神与天地气机相合,画出的符咒才具有灵力. 符纸有黄,白,红,黑,紫,画黄符仅是入门,随修为越高,符纸的颜色也可以随意掌控,并且赋予它灵力.能画出紫符,通常已经修到知微境界. 以贺喜目前的修为,仅能勉强画出几张紫符. “客生,你给爹哋妈咪还有晋年送去.”贺喜指下飞折,“最好和玉挂在一起随身携带.” 玉又称美石,石头的精华,佛家更称它为大地舍利子,常被密门宗派用作法器.有法器加持,平安符灵力会更盛. “老婆仔,还有阿妈.”他提醒. 贺喜笑,“客生安心,阿妈平安符日日戴在身,我早已为她画过.” 其他人贺喜以朱砂墨画黄符相赠. 转天,电话打去郭宅,让何琼莲来取平安符. 何琼莲道,“要去二哥那里啦,医生讲二嫂孕胎不稳,怕要流产.二哥不在,我去看看.” 贺喜约她一起,带补品礼盒去看望. 高明月已经两次见红,平躺在床上不敢乱动,厨房弥漫中药味,不几时菲佣送汤药上来. 她捏鼻喝下,眉眼皱缩到一起,嫌弃万分,“好苦.” “良药苦口啦.”何琼莲安抚她,转递白水给她漱口. 又问,“二哥有讲什么时候回来?” 高明月口中泛涩,“没打他电话.” 何琼莲乜她,“二嫂,你太独立,喜欢自己扛事,你不讲,二哥怎么会知道,哪会心疼你?” 这方面她极有经验,“我身上有一处疼,必须先让木头块知道.他不关心,就拧他挠他,让他感受一下我有多疼.” 贺喜原本站窗口凝神向外四处看,听见何琼莲这样讲,再没法聚精会神,笑到肚痛,“阿姐,郭生可怜,既要挣钱养家,还受你虐待.” 这话换来何琼莲偌大白眼,“不是所有男人像客生,哪是把你当老婆仔,分明是当囡囡养.” “阿姐.”贺喜脸红. 高明月竟赞成,“小时候去姨妈家做客,不敢和表哥玩,到现在我还怕他.表哥唯独见到你,爱笑,话变多,像变一个人.” 她叹气,“阿莲讲的对,不是所有男人都像表哥.” 贺喜笑,转开话题,有心问高明月,“你最近有没有去过不该去的地方,比如坟场?” 刚才进来时,贺喜就察觉到了不对,整个屋里弥漫着死气,高明月便是死气来源. 她家中贺喜已经看过,没有任何异常,佣人也没事,若是死气只出在她身上,只能讲有人要钉死她,让她一尸两命. ***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