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溪小脸绯红的样子,顾驰笑出声,细碎又低沉,握上她的小手,“夫君开玩笑的,走,去酒楼里吃过饭,再继续买东西。” 归乡省亲,和商队一起,仍靠马车通行,河省地处中原,没有大的河流湖泊,不能坐船,只能走陆路。 不过这次相比于两年前上京赶考的那一次,条件好了不少。 就连赶路的马车,也平稳不少,坐在上面更舒服、更稳当,更别提其他吃食、住行等。 有了更高的阶级之后,不用自己吭声,就会有无数的人来分忧解难。 回乡的一路,此时是五月下旬,天气慢慢炎热起来。 期间每经过一个府城,顾驰自是会收到当地知府的帖子,时间充足的话,便会去见上一面。 紧赶慢赶的赶路,这次在路上耽误的时间比较少,赶了近二十天的路程,终于到了洛州府。 和巡抚大人会面后,两人聊了不少。 汪巡抚到现在还记得收到殿试结果时的情景,看到消息的第一眼,他只觉得是自己老眼昏花,怎么可能第一名出自河省! 不仅是他,消息继续往下面各个府城传递的时候,那些知府和县令也都难以相信,嘴巴止不住的扬起,激动了大半天。 他们河省的学子,以前参加会试,大多都是打酱油的,没几个名次靠前。这次顾驰的出现,真的是给河省添光。 当初温元之收顾驰为生的时候,汪巡抚感慨是顾驰走了好运。 如今倒是反过来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即使顾驰以后无什么成就,单凭他连中六元的功名,也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哪是顾驰好运?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 汪巡抚送上贺礼,又派人将他们送回到宛阳府,自是少不了和知府大人的见面。接着到了临南县,当然又和娄知县见上一面。 娄县令近两年又老了一些,但眉眼间神采奕奕,精神得很。 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只有十九岁,可已经是大周朝最年轻的状元。 娄县令有些得意,自己还挺有眼光的,当初将顾驰破格录取进县学,他见证了一个好苗子的成长啊! 娄县令笑的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一条条舒展开,“自你成为状元,河省出了好大的风头,咱们临南县,更是有脸面,知府大人特意拨了不少银子,来支持县学还有其他镇上书院的建设,学子们读书的条件是越来越好了。” 不仅如此,近几年每次考核,他们临南县也不再是倒数,在他任职的这么多年,能看到自己管辖的县城,发展的越来越好,这对一个县令来说,是多么大的荣耀! 并且得到风声,他辖下出了顾驰这样的状元,这也是娄知县的功绩,等到下次考核时,他应该能升官了! 顾驰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开心,“一花独放不是春,我也希望,可以看到更多咱们河省的学子走出去,每一位河省的百姓,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正是因为他有过经历,才更加明白“万紫千红、百花齐放”的道理,一个人所起的作用是有限的,只有优秀的人才越多,他们河省才能真正的发展起来。 顾驰到了临南县的消息,不多时就被传出去,县学的李教谕、夫子也来和他见面。 如今县学的学子都视顾驰为榜样,他们是邀请顾驰抽时间去县学里讲话的,顾驰自然答应。 等他从临南县出发的时候,新科状元回到家乡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不少人跑去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满满的,只为见他一面。 这可是名人,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几个进士,如今同县出了一个状元,能不稀罕嘛? 自殿试结果传到临南县,大家伙就这个话题谈论了好多天,就等着新科状元回乡的时候,亲眼见一面、沾沾光呢! 人群中的顾老太太,拄着拐杖,身子有些佝偻,头发花白,眼神也不太清明,看着顾驰在众人追捧中上了马车。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无所成,孙子也没什么天赋,胜在勤奋而已。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离开家的顾父,会生出一个状元儿子,连同他自己也考上了秀才。 而他们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