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 薛云深发现浓雾有古怪的时机不早不晚,恰到好处。 几乎是在薛云深扣住许长安肩膀,反手将他推进花蕊的瞬间,长着倒刺的藤条就出现了。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起,许长安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眼前已倏地一黑,接着整个人朝某个地方凌空跌了过去。 重物落地声砰地响起,许长安正面朝下地摔了个不雅的狗吃屎。等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不及发问,便见到了薛云深的能力。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薛云深的能力。 在此之前,许长安一度以为植物之间封王称帝全凭开花好不好看。毕竟牡丹花无论怎么瞧,好像除了美丽都一无是处。 然而恰巧正是这份无与伦比的美丽,成功让许长安逃过一劫。 许长安不知道薛云深把他藏在了哪里,他视野所及是一片幽深的黑暗,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却又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看到薛云深的动作。 不同于楚玉的臭,段慈珏的锋利利齿,许道宣的巨大破坏力,许长安看见薛云深二指并拢,不知从哪里轻轻挟了片墨紫色的花瓣下来,然后轻巧地投了出去。 那片花瓣悠悠脱离了薛云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他无风自动的发丝,不紧不慢地朝着凌空袭来的藤条飘过去了。 之所以用飘来形容,是因为花瓣的移动速度委实太慢了。 与来势汹汹的藤条相比,这片被薛云深当做回击扔出去的花瓣,显得尤其脆弱,且不堪一击。 许长安甚至已经料到它会被毫不留情地击碎了。 但事实出乎意料。 这么一片看似毫无杀伤力的花瓣,偏偏击退了倒刺丛生的藤条。 不仅如此,它还姿态分外从容优雅地斩下了一截藤条。 花瓣边缘甫一划过粗壮的藤条,便听见一声折枝脆响,凄厉的惨叫直接在许长安耳边炸开,激得他眉毛狠狠一跳。 藤条受痛,飞快缩了回去。双方刚一交手过了个招,被妙鲤称作阿眠姐姐的捕人藤,就已知晓对方不是自己能单枪匹马拿得了的,立马毫不恋战地撤退了。 浓稠的雾气亦跟着溃逃般迅速散了,眨眼间战况已成定局,许长安从高效率的战斗里醒过神,发现自己被薛云深从藏身之地捞了出来。 “殿下?” 后背重重地撞上了树干,许长安痛得稍稍皱了皱眉,他抬起眼皮想去看薛云深是否有受伤,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所有思绪。 唇间衔着那片收回来的墨紫色牡丹花瓣,薛云深将许长安按在树干上,劈头盖脑地亲了下去。 这是个颇为粗暴的吻,薛云深趁着许长安呆愣间,机敏地撬开了他牙齿,揪住了他避无可避的舌头,用力吮吸着。 唇舌交换间,那片引起过许长安注意的花瓣,不动声色地被薛云深送进了他嘴里。 被迫仰头承受的许长安,在察觉浅淡血腥气的同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让薛云深的舌尖推到了舌根,于是本能一咽。 不消片刻,被吻得混混沌沌的许长安,忽然反应过来吃进肚里的是牡丹花瓣。而花瓣对于植物来说,又意味着某种特殊器官一部分。 于是,许长安脸色登时变得五彩纷呈了。 “长安我掉了片花瓣,好痛!” 见许长安神情不对,薛云深俨然已经忘记当初他杀翁时,也是取的花瓣了。他可怜兮兮地抢白道,以试图博得同情。 可惜无论他再怎么诚恳装可怜,都于事无补。 对着嘟嘟囔囔喊痛的薛云深,许长安略一颔首,看似关怀道:“很痛?” 薛云深一看事情有门,立马信誓旦旦地点了下头,嘴里道:“很痛!” 许长安闻言,怜悯般流露出一点稀薄笑意:“那正好,痛死你算了。” 没料到事情后续如此发展的薛云深,禁不住呆了一下。 那边厢,许长安已开始了无理取闹地秋后算账:“上次我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不要不打招呼就亲我,你是不是压根没往心里去,啊?” “不吭声亲就算了,还什么乱七八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