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想趁着这路人稀少的当儿打劫我们二人?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并没有钱,你便是杀了我们也拿不到一分钱。”少女看似冷静,可是她抓着缰绳用力的手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墨离有些惊讶她灵敏的感官和荒唐的推测。 他不耐烦的说:“我墨离还不至于打劫一个小姑娘!” 他之前的确打劫过不少人,沿途需要银子,劫富济贫必不可少。他就是那个贫的,沿路富得冒油的人也不少,顺手拿点又有何妨。 “墨离?你的名字有点特别,姓墨的人我第一次听说。”少女自言自语似的说。 墨离没有理她,策马径自向前。无关紧要的人,他无需浪费时间和唇舌。 渡口边有个小饭馆,这里是各路渡船人汇集的地方。墨离将马系在饭馆前的廊柱上,走进饭馆时已经满满的坐了一屋人。 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桌子,小二擦了桌子热情的招呼:“客官要吃些什么?” “一盘牛肉,一碟熟菜,再来几个馒头,一壶酒!”这是他出行吃饭的标配。 他将佩剑搁在桌上,那剑着实华丽,镶着几种颜色的宝石,引来隔壁桌的目光。这剑恐怕是现在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是当初他救了淮南王之后,淮南王亲自解下腰间的佩剑送给了他。 人群喧闹,因为偌大的县城只有这一个渡口,也只有这一个饭馆,馆子来各色人都有。有贩夫走卒,有江湖莽汉,也有老幼妇孺寻常百姓。 酒菜到了,他品着味道并不怎样的浊酒,斜眼看这一切的热闹繁华,似乎都与他无关。 “哟,两位客官,里面请!” 他的眼神瞟向门口,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素衣少女扶着老者的胳膊进了店门。 两个人找不到位子,小二引着他们到了墨离的桌前:“这位公子,可否拼桌?” 墨离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又是你?”少女挑着眉说,“墨离。”脸上带着几分调皮。 墨离一怔,这么一路行来,她是第一个叫出他名字的。这哪里是个看不见的,分明比那看不见的还精。 “你不是说我的十天没洗澡吗?和我坐一桌难道不怕吃进去的饭呕出来?”墨离嚼着馒头直直的看着她。 她的眼眸如墨,虽然眼珠不动,却很深邃,就仿佛大海一般,一直看进去,看不到底,那海还是平静无波的。 他这样肆意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负担。 少女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这店子里,大家都彼此彼此,坐哪里不是坐呢。” 墨离斜眼看去,只见桌子边有空位的都是粗壮大汉,那模样,怕是比自己还脏。 他不知道是该佩服这少女好脑子,还是该佩服她好鼻子。 哑叔立在少女的身边,显然是个奴仆,少女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出门在外,还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坐下。” 哑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侧面的位置。 店小二问他们要吃什么,少女清脆的答道:“跟对面的公子一样,来两份。” 墨离拿着馒头的手动作微微一顿,不悦的说:“我不喜欢别人学我。” 少女嘟起嘴,道:“我看你不喜欢的东西挺多的,何止这一项。” 墨离蹙眉,看了她一眼,他以为这姑娘是个瞎子挺可怜的,如今看还是个调皮的。 菜上来了,哑叔将筷子递到少女的手上,又将食物都夹到了少女的碗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