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以熟练的手法替他挖出了肩胛处的箭头包扎了伤口。 饶是这样,他还是疼的脸色煞白,右手不能动弹分毫。 “伤筋动骨一百天,真的要好生休养。”大夫叹道。 王妃看到他这样子,又看到沈茹守在他身边,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道:“幸亏这平安归来,不然……”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想到女儿所为,她真是痛彻心扉,若不是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她真恨不得弃了她。这一次,她真是被瞿玉秀气坏了。 “歆儿,沈姑娘,你们放心,这事因玉秀而起,我定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陆歆看了姑母一眼,没有说什么。这桩事,若是说他不计较,那绝不可能,若说计较,可是碍着姑母,他又不好真的对瞿玉秀怎样,这桩事如今也只能让姑母自己处置。 “歆儿,你现在好好休息,什么都别管,外头有我和你姑父呢。近卫军出去时悄悄出去的,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件事也绝对不会传出去。”到底是家丑,怎能外扬。 陆歆蹙眉,挣扎着要起来:“我必须去宾客面前露个脸,否则,定然有人起疑心。” 沈茹拉着他,嗔道:“你都伤成这样,还逞能做什么?” 陆歆定定的看着她:“好歹叫岳父岳母放个心,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顺顺利利的嫁进了将军府。” 沈茹看着他,鼻端无端的酸楚,这个时候了,他竟还替她想着。她觉得他这样做很傻,可是这个时候她连傻瓜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他套上喜服的外衣,让赵胜扶着他到外间去跟宾客打招呼。 王妃见一切尘埃落定,让近卫军严密的守着这新房四周,严丝密缝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她听陆歆说起山崖上的弓箭手,心里恨得几乎滴出了血,谁不知道信阳侯府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弓箭卫队,那信阳侯胆大妄为,也不怕自找死路!她转头便要将这件事同王爷一起好好的拾掇拾掇。 沈万银夫妇看到陆歆又出来敬酒,这才放心下来,陆歆到了跟前时,他少不得问了一句。 “方才究竟是什么事?看着怪紧张的。” “无事,”陆歆笑道,“只是茹茹有点不舒服,现在看过大夫便好了,正休息着。” “哦。”萧氏恍然大悟,“那叫她好好休息。身体一定好生将养着。” “岳母放心,有小婿在呢。” 听到他自称女婿,萧氏脸上立即笑的合不拢嘴。 陆歆回到厢房时,骤然觉得肩头巨疼,脚下一软几乎失力跌倒在地上,沈茹看到忙将他扶过来,闻到他嘴里淡淡的酒气,恼道:“大夫都说了不能喝酒,你这才出去多大功夫,就又喝上了?” “应酬岳父岳母,不喝酒怎行?” 沈茹听到他说岳父岳母,不由得羞涩。 如今她已经到了他的府里,做了他的妻子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熟悉。 病人需要静养,自然也顾不得洞房花烛夜那些繁琐之事。 因陆歆受伤,带着伤进新房到底不吉利,陆歆便让人将隔壁房间好好的收拾出来,当晚只是在普通房间里休息,并未真的进之前准备的新房。 沈茹摒退了丫鬟,将门关了,扶着陆歆到了床边。 丫鬟已经熬好了药,沈茹先帮陆歆脱了外裳,让他穿着白色的中衣躺到床上,亲自将药喂给他喝了。 陆歆看到方才的功夫已经她洗漱干净了,里头穿着锦缎的粉红色寝衫,外头依旧套了一件大红色的绸缎外裳,披着乌黑油滑的长发,一直落到腰间,虽然不是凤冠霞帔,可这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