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看到衙门家眷后头的小院子里头居然出现了尸体,一时之间大家都噤若寒蝉, 面面相觑,这其中干系甚大,段家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的。 云氏从丫鬟那里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双眼一黑, 几乎要晕过去,好容易扶着丫鬟的手努力的站稳了脚跟,脊背上冷汗涔涔的冒出来。好在媛儿是前院的扫洒丫鬟,并非直接伺候自己的, 到时候推脱一番便罢了。 她再也想不到, 这桩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居然因为抓贼给掀出来,还在众位衙门捕快的眼前。 段县君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唇,冷眼看了云氏一眼,没有说什么。 仵作很快就来了,拿了银针验了毒,证明是□□没错。 段东楼夫妇赶过来时,傅青芳看到那丫鬟的尸体,心里了然,冷冷的面上露出一丝隐现的得色。 段东楼才和这丫鬟两情相洽,就看到她这副样子,一时间顿时心痛难当,快步走了过去。 “媛儿!”他大叫一声。 抬眼,却看到站在那旁边的是陆歆,立即双眸放出冷光,恨恨道:“你们为何不将她收敛,要让她这样躺在石板上吗?” 陆歆淡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段东楼就是之前同沈茹定亲的那个人嘛。他和他见面次数并不多,偶尔的几次目光相对,段东楼的目光就如同刀锋一般。今日,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他跟自己有仇?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他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眉目俊雅,可是眼底的那一股子浮浪从骨子里透出来。幸好沈茹没有嫁他,不然将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 陆歆心里琢磨完,淡然的说:“段公子,这里仵作还要复验的,你最好靠的远一些,这里是刑侦现场,不能损毁!” 他义正辞严,段东楼就是再恨,也不能奈何他。 他狠狠瞪了陆歆一眼,到底还是退到了一边。 仵作验完尸身和场地,便着人将尸体抬回衙门的停尸房。 这桩案子牵扯到段家,而段家又是衙门之主,这事情不好办。不过负责侦案的县尉石冲向来是个直性子,对段县君说:“大人,冒犯了,属下现在必须向您禀告一下,现在大人府上丫鬟被人毒死,相关人等都要审问,还有,按照规矩,是要搜府的,只要能搜到剩下的药包,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这案子便有眉目。” 段大人的不悦已经到了极点,现在石冲居然说要搜他的府邸,他心里头更是怒不可遏,可是石冲公事公办,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咬了咬牙,只得甩甩袖子,道:“搜便搜吧,叫他们小心些,要是损坏了我府上的东西,叫他们好看!” “那是绝对不敢的!”石冲得了应允,伸手一挥,捕快们立即开始搜府。 段家的人都站在大厅之中,云氏将手笼在袖子里,袖子底下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药包? 她绝对不会留下什么药包,她下完了药便直接将剩余的药都洒在了水里,把药纸包烧了。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她渐渐镇定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整个大厅躁动不安。 主母常休憩的东厢房里头,陆歆和石冲正在搜索。陆歆的手在软塌上摸了一遍,对石冲说:“大哥,我看这枕头毯子应该藏不了东西的吧?” 石冲走过来,道:“兄弟,你真是没经验,像这种枕头底下最好藏东西。你瞧着,我翻给你看。” 石冲将那枕头拿出来,剥开了枕头套子,蓦地,一个纸片飞了出来。 石冲一愣,立即弯腰去捡起来,展开一看,竟是个药方子! 那方子上,豁然就写着□□一物,而且根据字迹的新旧程度来看,这字迹应该是近几日才写下的,同案发时间完全吻合。 这间房,平日里段大人并不会来,只有主母云氏休憩,那么,能够将方子藏在枕头之下的,只有云氏一个人了。 石冲陡然想到这一点,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无论这件事情走向如何,他还是得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