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的时候许姨娘还在自己屋里头懒洋洋的午睡,沈妙妙也在一个屋子里,靠在软塌,身上搭一条薄毯。 管家领着接家丁到门口的时候,兰儿急忙提醒她起身。许姨娘穿了衣服起来,揉着眼睛睡眼惺忪,正打着哈欠,管家就带人进来道了一声“得罪”,立即满屋子搜了起来。 “哎!”许姨娘大怒,“你们反了?作死的,居然敢搜本夫人的屋子!” 沈茹这时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得罪了姨娘,母亲陪嫁时的血玉珊瑚丢了,父亲命令我带人搜屋子。” 许姨娘看到沈茹那张娇嫩的脸,立即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跳三尺高,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让他们都住手!这屋里头,到底谁是掌家的?我好歹还掌着沈家呢,这里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姑娘家说三道四的!我这屋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还怀疑我偷了你的珊瑚不成?” 沈茹被她那撒泼模样气笑了,道:“姨娘整日里穿金戴银,我又怎能怀疑是姨娘偷的东西?但是血玉珊瑚被偷,那定然是宅子里的人做的,保不齐是你这院子里头哪个丫鬟偷的,偷偷藏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索性到处都搜了,也好证明姨娘清白,难道不是?” 许姨娘就是再牙尖嘴利,也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手儿打颤,这丫头真是舌灿莲花气死人不偿命啊! 沈妙妙不服气,瞪着沈茹说:“我娘虽然是姨娘,到底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敢这样跟我娘说话,看我不传扬出去,说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不孝女!” 又来这一套!人言,人言可畏,世人都畏惧人言,这世道,尤其是女人,世人几句话就能将人挤兑死。 可是偏偏她沈茹就是不吃这一套。 沈茹看着沈妙妙,眼皮儿都没抬一下,微微扬唇道:“我无情无义?我搜查屋子替姨娘证清白就是无情无义了?倒是你,好歹也我爹的女儿,别净想着怎么孝顺姨娘,你的母亲正经的是沈家的主母,是我娘!姨娘养的丫头真的好光彩么?” “沈茹——”沈妙妙尖叫着要跳起来过来揪她的头发,被边上的丫鬟一把扯住。 沈茹懒得和这丫头废话,看到管家带了人搜了一圈没有收获,径直走到了床边,指着那床板说:“这被褥掀起来,床底下翻起来搜一搜。” 家丁立即上前,将被褥翻起来,就在床板就要被翻起来的那一秒,顿时听到女人大叫一声。 回头一看,只见许姨娘眼皮一翻,脸色发白,竟晕了过去。 沈茹好笑,以为装死能解决问题吗? 她上前使劲翻起了床板,顿时耳畔一阵哗然之声。 那里头藏的东西那叫一个精彩,金光灿灿,简直耀花人眼。 沈茹上前在里头翻检出一个账簿握在手里,对管家说:“将这些东西全部装进袋子里带到前厅去!这事我爹自会亲自决断!” 她回头看到姨娘还躺在榻上,沈妙妙在一旁急的不得了。 她走了过去,却看到姨娘眼皮底下眼球隐隐在动,她心生一计。 “姨娘?”她凑了过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得叫大夫。不过我也知道了一个土方子,说只要把这人中一掐,没有醒不过来的道理。姨娘,你若是醒了,就随我去前厅走一趟吧。” 沈茹毫不客气的晾出了尖尖的豆蔻指甲,长长尖尖的在许姨娘的跟前一晃,然后用力的在她白嫩的人中肉上用力抠下去,就如一个尖刀剜下去一般。 “啊!”姨娘尖叫一声,痛的坐起来,人中处留下一个红红的月牙印子,恨得咬牙切齿的瞪着沈茹,“去就去吧,抠什么抠,痛死了!” 沈茹一笑:“姨娘要是早醒一刻,不就不用受这痛了。” 许姨娘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话来,一想到自己藏的那些东西,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发落,立即心里慌得七上八下,走起路来手软腿软。 沈万银坐在大厅里头,那些东西呈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脸色很难看。 按理说,许姨娘在沈家那是不愁吃喝,吃穿俱是好的,不说春陵县数一数二,那也绝不会比一般富贵人家差。 每个月有锦缎做衣服,有月银子花,沈万银也常补贴她买些金银首饰。饶是这样,她居然还在她床底下藏了这么大个小金库。 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沈万银看着面前的金玉宝石,都眼生,不是他买的。这些东西那么贵,她不可能攒了月例银子去买。许姨娘小户人家出身,进沈家时连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如今这堆起来的宝物简直比萧氏的嫁妆还多。 他抬眼,看到许姨娘怯生生的到了他跟前。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说!”沈万银一喝,许姨娘吓得跪在了地上,“老爷,这些都是我省吃俭用买的,我好歹跟你这些年,哪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