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明白了过来。 江昭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容置疑地说:“我必须去。” “可是这个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凶手也已经伏法了,你还要去调查什么?浪费国家资源……” “所以……”江昭阳用手点了点桌上那份“离职申请”,“我没打算用国家的钱。” “不行。”蔺如峰斩钉截铁地驳斥道,“我们十九局不能任由你胡来!” 江昭阳把头一低,沉默地笑了笑,随后表情无奈地站了起来,“那您看着办吧。” 说完,他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蔺如峰眉头一皱,忽然感觉自己治愈多年的偏头痛又重新发作了。他在椅子上沉默了半晌,随后用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头部一侧疼痛不已的部位,用另一只手拿起座机听筒,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马上给我查查江昭阳这几天在洪川都干什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仿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得不再次补充道: “不是让你查报告上有的东西,我是想知道报告以外的,关于他私生活的那部分……” 那头的人似乎还是不太了解,蔺如峰感觉自己的头就跟颗地雷一样,突然被人踩在了上头,马上就要炸了,他表情无助地呻·吟了一声,随即怒吼道: “就是有什么事能突然间触动他……对,任何能让他马上辞职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对,没错!” “所有的……所有有关的情况,都要汇报!” 挂了电话,他无力地瘫倒了办公椅上,用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头痛的感觉终于减轻了不少。 另一边,江昭阳却径直出了国安局大门,驾上车直接向机场开去,准备登上上午十点飞去伊春林都机场的航班。 · 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左右,蔺如峰办公桌上的电话就突然间响了起来,江昭阳在洪川办案时官方所能掌握的所有情报已经全部汇总完毕,结论更是一目了然。 “他同案犯秦玉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电话那头的人如此总结道。 “他们原来就认识?”蔺如峰奇怪地问,因为他压根不记得江昭阳去过洪川,更别提秦玉只不过是大山里的一个普通女孩。 “他们之前应该不认识。”电话那头的人谨慎地推测道。 “那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有。”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斩钉截铁起来,“第一,他们之间以兄妹相称,秦玉喊江昭阳‘哥’,这点洪川方面非常确定,有录音可以作为证据,另外还有一点,在两天前,江队在洪川给她买了块墓地。” “墓地?”蔺如峰明显吃了一惊。 “问题还不是出在墓地上,江队跟案犯关系好,给她买块墓地也没什么不可以,问题是出在墓地的价格上,他买的是全洪川最好的墓地。” “那块墓地多少钱?”蔺如峰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恐慌。 “接近人民币一百万……洪川人都知道那是洪川富豪专用的墓地。” “一百万……”蔺如峰有气无力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 他的叹息多少让那边的人有些不解,“蔺局,你说江队有那么多钱吗?” 蔺如峰神色鄙夷地一笑,“就他?呵……就他你还不知道,他·妈·的穷光蛋一个,他哪来那么多钱!” “那这些钱……”电话那头的人的语气明显变得犹豫起来。 “行了。”蔺如峰突然间打断了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啊?为什么?” “买墓地时也许用的他的名字,但肯定不是他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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