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知道,此刻正有一句他想说,却最后也没敢说的话卡在他的喉间:“小玉,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跟多起命案有关,哪还能让你给我洗衣服呢?” 忽然之间,她读懂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柔。 忽然之间,她也读懂了眼前这个女孩的悲哀。 · 颜以冬前脚刚把秦玉送进屋内,佟星河后脚便带着刘队走了进来,她看到浑身被鲜血染透的江昭阳,不禁神色一紧,快走了两步,“昭阳,你没事吧?” 江昭阳神色疲惫地一笑,“没事,就是刚才动手的时候,后边的伤口突然崩开了,要不里面那人也死不了。” 刘队从进村委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他先是铁青着脸去会议室转了一圈,看了一眼拉紧的窗帘和地上的伤员,不用江昭阳解释也猜出了个大概。 “江队,真是对不住您!没想到这狗·日的这么无法无天……” 江昭阳正皱紧了眉头忍耐着消毒的刺痛,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冷笑着调侃道: “刘队,这还是无法无天吗?我看啊,他是把自己当天了!你们洪川的旗帜,现在还是红色的吗?我看悬了!” “您说的是……说的是,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说完他不怒反笑,把一肚子邪火全撒在了身后那个留着板寸头的中年人身上: “陈雷,我看你个驴日的是不想干了,你可是有个好老表啊!屁·眼子里给他灌两斤汽油,他个狗·日的都能上天了!” 陈雷脸上一红,谄笑道:“刘队,江队,你们消消气。我现在就把屋里的所有人都铐起来,马上开始审问。” 说完他着急地挥了挥手,一队警察掏出手铐马上冲进了会议室里。 因为村里接连出事,刘副队也懒得理他,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掏出了一支黄鹤楼,神色抑郁地抽了起来。 江昭阳这时忍不住扭过头提醒道:“师姐,你还是先弄里面的吧,我这不急。” 谁知佟星河只是弯了弯妖·艳的红唇,冷漠地一笑,“怎么?他们那么着急送死,你还不想成全他们?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善……” 江昭阳:“……” “小佟,别闹,抓紧时间!”刘队忍不住催促道。 没想到佟星河完全不为所动,扭过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了,领导?我是外科医生吗?” “你……” “我不过就是个法·医,死了的我会看,活着的看不了。” 刘队表情难看地抖了抖唇角,最后也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等江昭阳这边伤口缝合完毕之后,佟星河才向会议室走去,不过也只走到门口,就突然停了下来: “里面的狗东西,都叫奶奶!谁先叫,先给谁治……” “小佟……” “师姐……” 佟星河回过头,朝他们吐了吐舌头,“我说着玩的!” 她刚进去不久,里面便传来了杨二狗几兄弟一波高过一波的惨叫声,刘副队还是继续选择蹲在墙根下,抽着黄鹤楼,假装自己聋了。 江昭阳走到水管下,洗了把脸,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递给了他一个干净的毛巾。 他抬头看了看,是颜以冬。 擦过脸后,他拿出了手机,表情犹豫地盯着屏幕出了会神。 颜以冬凑了过来,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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