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要一直无忧无虑的才对。 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善,那么的仁慈。一个那么爱笑的女孩,如果不是政府弄死了她的家人,她应该要像其他普通的老百姓,过着平凡幸福的人生。 客厅的水流还在窜流着,它们变换着形状,一会儿是圆,一会儿是方。实验者一号的操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轻松,岭湘抬头瞪着天花板,或许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也说不定,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岭湘站起身,到他工作的桌子旁,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他仅剩的所有钞票,二十万。他把钱装进布包中,又把布包揣进怀里,锁上门离开了。 岭湘去的地方是人口市场,他一直和市场的负责人维持着联络,因为他随时可能需要买新的货。市场的位置一直更动,这次的地方在一处歌剧院的后台,岭湘把帽缘拉低,确定他没有被跟踪,一个闪身溜进了歌剧院里。 实验者一号留在屋子里,没有人命令她停止,于是她便不断的操控那些水。时鐘的指针指向数字六,是打针的时间,女孩走到柜子旁,打开营养针的盒子,拿出一管,给自己扎了一针。 水圈圈依旧环绕着客厅,她盯着水圈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忘了怎么思考,她乖乖听着那个男人的命令。时间的更迭对她变的好遥远,这所有的一切好像跟她都没有关係,桌子跟她没关係,柜子跟她没关係,营养针跟她没关係,这间屋子跟她没关係,屋外的太阳跟她没关係,日出跟她没关係,日落跟她没关係,透明清澈的水在空中环绕,她伸出手轻捧着凉凉的水,她是谁,她在哪,都不重要,也没有意义。 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岭湘回来了。 过了一个日落又一个日出,岭湘拖着一个大布包,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布包会动,岭湘进来拿了对面的钥匙,把这大布包拖到空空如也,墙上只掛着时鐘的屋子里。 天花板上的四支录影机,从那天关掉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起来了,岭湘把布包拖到屋子角落,接着把布包打开。里头是一个一脸神色惊惧的老人,他的身材消瘦,只剩了骨头,一身乾巴巴的皮掛在骨头上。他脸上遍布着皱纹,配上他惊恐的脸,显得更加恐怖了。 岭湘把实验者一号叫来,指着那个老头,对她说道:quot;杀了他。quot; 老人听了岭湘的话,便想要立刻逃走,无奈他的手脚全都给绑住了,他的嘴里又给塞了一条布,只能呜呜的求饶着。 这个老人是从人口市场买来的,像这样的老人在市场里是最便宜的,岭湘的二十万全花在了他身上,刚好这老人又瘦,岭湘搬运起来也稍微没那么吃力。其实岭湘是想要抓了隔壁垃圾场的老头子来的,只是那老头子一直都在这垃圾场工作,如果人突然不见了,只怕周围的邻居会起了疑心。 实验者一号面无表情的看着无助求饶的老人,岭湘又说了一次:quot;用你的能力,你不是可以操控水吗?把他淹死,你的能力是无敌的,你把水缠绕在他脸上,就可以把他淹死。quot; 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哭泣的老人跟她无关,跟她说话的男人跟她无关,她只乖乖听命令。她抬起手,空气里的水,水沟里的污水,叶子上的露水,屋簷上的积水,只要是水,从窗框外,从门缝外,全都渐渐被吸了进来。老人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些水飘在女孩的周围,接着女孩毫无表情也毫无迟疑的,把水包覆住老人的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