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 “喂完狗粮就一脚踹走,沈临州你可以。”江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了。 沈临州回去的时候,许老师正坐在床边给陆桑削苹果,他接手了这活儿,让许老师回家休息。 “没事,我请了假。”陆桑进医院,她每回都提心吊胆的,干别的事情也老是走神,许老师不愿走。 陆桑:“其实我没事了,我觉得我可以出院。” “你老实待着。”沈临州轻声说。 “噢。” 沈临州削完苹果,刚喂了陆桑几块,外面有人“呼啦”一声推开了门,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徐瑛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后,她脸上的疤痕触目惊心的,很快,徐蔚宁跟沈临州的二叔徐蔚承一左一右把徐瑛拉住了,拼命往回拽。 但徐瑛情绪激动,力气也很大,她竟然甩脱了两个人,猛地冲进了病房。沈临州站了起来,像铜墙铁壁一般挡在病床边。徐瑛看了他一眼,忽然对着床上的陆桑冷笑道,“我说的没错啊,你这种女人就是只会躲在男人身后,有本事你就出来跟我单独对质。你看看我被你害成了什么样?你这个贱、货、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怎么有脸还躺在那里跟没事人一样?” “徐瑛是吧?我是陆桑的妈妈,”许老师皱紧了眉头,站了起来,“作为受害者家属,我是有权利追究你责任的,但我没有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我跟我教过的每一个学生说,他们有他们独一无二的价值,不管成绩好还是差,学习只是人生的一条路而已,而他们自己是人生唯一的主角,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们不欠别人什么,也不该被人指责,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太令人失望了。人生有那么多条路,你才二十岁,大好年华,可你偏要剑走偏锋走上歪道,成了打扑克时引出对方大小王的那张2,牌打出去以后,你就算是死了化成一缕青烟也没人再关心,你低头看看你自己,不觉得可悲吗?” 徐瑛被她一番话说得头痛欲裂,她指着陆桑,“你看看你,只有别人在为你说话,保护你,你呢?你还不如我呢,为什么不敢站出来?你在心虚吗?是不是心虚自己其实配不上沈临州,他是谁,他是岁临的老总,科技新贵,现在还成了我们徐家的长孙,而你呢?不过是只会喊苦喊疼的无知妇孺,我看不起你!” “徐瑛!你真是死性不改!”徐蔚宁感觉徐瑛每多说一个字,就有一巴掌用力地甩在她脸上,陆桑、沈临州、许老师,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这么没素质的话,而她的女儿,她花了二十年养大的女儿,竟然低劣到这种程度,低劣到她不忍让徐瑛抛头露面让人笑话。 “既然你这么说,你以后也别靠任何人吧,”沈临州慢慢地说,“陆桑二十岁的时候就不向家里要生活费了,相反,她的奖学金跟平时赚的外快都贴补了家里,她之前车祸,几万块的手术费说拿就拿得出来,你能做到吗?你花着你外公给的零花钱,坐在几个男朋友的高级轿跑里,年纪轻轻就轻浮得跟纸一样,你有想过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到底配不配么?他们喜欢你,到底是因为你这个人不错,还是因为你是徐家唯一的外孙女?看了你这么多天,我更相信是后者,因为你身上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你胡说!他们喜欢我、爱我!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徐瑛又瞪向陆桑,“你看我做什么,有话就说,我不过就让你撞了下头,你哑巴了?” 陆桑笑了一下,“你想听我说什么?” 之前,陆桑还因为徐瑛对她所做的一切生气,现在看着她,只觉得她可怜,徐瑛活得还不如他们小区里老头老太太养的鸡,鸡养肥了还能吃鸡肉,徐瑛能做什么?她活着真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恶意。 “你难道不自卑吗?”徐瑛对上她的眼睛,一字字说,“哪怕真像沈临州说的那样,你也还是不如他,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能为他做什么?他根本不用你为他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