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顿时退得更远了。 他大概是这几人的老大, 一手抓起地上的肥仔, 醉醺醺的脸上浮起一个威胁的笑容,“你他妈是谁啊?别多管闲事!哥几个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小娘们儿,不干你事你就少他妈多事,听明白没有?!” 沈临州没理他, 注意力没分给他半分,他指了指方才被他一脚踹翻在地的胖男人,“你, 有种再碰她一下试试。”他要抱陆桑还要权衡一下是否合时合地,担心她反感,怕太过火事后惹她不快, 怀疑会刺激她恢复记忆让一切成为泡影,这个死胖子算他妈个什么东西,也敢随便抱他老婆? 胖男人刚才被他一脚踹懵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当众出糗的奇耻大辱令他壮了贼胆,脸红脖子粗地呸一口说:“老子乐意碰谁碰谁!你他妈一个小白脸,吃屎吃多了出来替一个小骚娘们儿出头——” “你嘴巴放干净点!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沈临州顿时火冒三丈,他双目赤红,又一脚把肥仔踹了出去,人群里漫过尖叫声,纷纷往人多的地方挤去,为他们留出一块无人空地。 肥仔一身赘肉陷在桌椅间,往旁边一瞧,瞄了沈临州一眼,一把掀起旁边的小桌,小桌飞了起来,碟子、佐料撒了一地,带着微弱火光的烧烤架却冲沈临州二人飞来,陆桑眼见有火星迸出来飞进了沈临州的袖口,她喊了声“临州!”,被他夹着腰提起、险险躲过了。 “你躲去人群里。”沈临州回头把外套交给她,小声对她道。 陆桑不想他受伤,怕他在这几人手里吃亏,刚想劝他跟她一起跑,沈临州抄起旁边桌上一瓶啤酒,对着桌角用力一砸,碎玻璃丁丁啷啷撞出去,他随手拉着肥仔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带尖的啤酒瓶在他胳膊上狠狠划过,顿时皮开肉绽,肥仔一边尖叫一边拿手肘往后撞去,沈临州一斜身子,顺势伸腿一别,肥仔脸冲下猛地摔在地上,肚子不知道被扎伤还是烫伤了,他呲牙咧嘴地喊疼,脸上直冒冷汗,半天没爬起来。 “还有谁碰了?站出来。”沈临州好久没跟人打过架了,但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他最是知道如何掐制旁人的要害,要想自己少受罪,就要花心思琢磨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 他也是在为最近的情绪找个发泄口,有的事情明明说出来就好了,但他偏偏不能开这个口,一腔憋闷要把他搞疯了,他昨天听陆桑说烧烤店液化气那事儿,今天要不过来看看,她会怎么样?气闷、愤怒、不甘,复杂的情绪将他淹没,他只想痛痛快快跟这几个地痞流氓打一架。 金链子闻言往前走了一步,大约是想给自己找回点场子,谁料他刚一动,沈临州已经一腿扫过去,当胸踢了他一脚。金链子退了两步,被两个小弟扶住了,老大挨了打,小弟们也不能站着不管,一人扑上来抱住了沈临州的腰,另一人冲着沈临州的手腕劈去,啤酒瓶顿时落地,两人心里同时一松。 就在这时,沈临州一手抓着这人的手臂向后一拧,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个小弟背对着他拼命挣扎,但就是无法得脱,要是警察在场,随手就能将人拷走。抱着沈临州的小弟一转头,刚要捞起旁边的啤酒瓶现学现卖,被陆桑发现,她飞快抱起几个啤酒瓶退远了。 “艹你妈!”小弟啐了一句。 沈临州像是刚发现背后的人似的,抓着他胳膊一拽,身后“啊”地一声惨叫,一秒后他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到了刚才趴地上的肥仔身上,两人同时痛叫了几声。 这几人仗着模样凶狠作恶耍横,其实打起架没什么看头,人多势众,本事也就够欺负小姑娘,一点技巧也没有。金链子已经发现他们碰上真正会打架的了,这么多人围观着实丢人,他低声招呼几人,“走!” 临走不忘指着沈临州说:“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他们灰溜溜地逃走,沈临州抓住陆桑的手就跑。 为什么要跑? 不知道。 一直跑到了车边才停下来。陆桑开始借着路灯检查沈临州身上有没有受伤,她紧张的神情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但他看她的眼神不同了,之前是看小妹妹,如今是看他的爱人。 他与刚才的狠戾完全不同,让他抬胳膊就抬,让他伸下腿就伸,大大方方让她瞧。陆桑看过一遍后,发现他身上除了被油渍和佐料弄脏之外,没任何皮外伤,顿时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些心虚地瞄了沈临州一眼,要不是她一定要挑这么个地方活动腿脚,也不会惹到这几个人了。 想了想,她张张嘴,“临州,你——”怎么忽然过来这里了? 话没问完,她忽然被沈临州拽进怀里抱紧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