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不过了。” 一扇门,里外的两个人。 充满了思念的回忆,是旁人无法体会的,无论是对时以樾还是对荀梦楚。 本想一走了之的荀梦楚,却是咬了咬嘴唇,忍不住推门而入,一张泪脸还带着盈盈自苦,可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定。 “你?” “时以樾,我喜欢你,我爱你,虽然我知道从始至终你爱的人都是时思年,但正如你那般爱她一样,我也同样的爱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过是仗着身份才这样对你?” 不等时以樾讶异的目光中透出点点狐疑,荀梦楚就捏着自己的手心接着咽下心里翻涌的哽咽道。 “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认识你,听说你,在你还不知道存在的时候,你已经成了我心目中一直期待的人。” “当年,你潇洒俊逸,你的优秀谁会不知,而我也如同你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每天都看着你如何去将自己的一切都予与了另一人。” “我知道自己不能跟时思年比,我也比不过她,但如今你已经是孑然一身了,我只恳求你能予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不要在像上次一样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了。” 被荀梦楚这流泪的话说得满目疮痍,连时以樾自己都要忘记那曾经的过去,而此刻被提起,不知道是何等的心酸。 “我们如何在一起?” 背过身子,时以樾握着手里的相框不肯放下,正如他的内心不肯放下往事一般,十指紧紧的握着相框,连骨节处都是泛白的。 “可以!” 一道哭腔落地,时以樾只觉得后背上紧紧贴着一具娇躯,自己的腰身被抱紧,身后是荀梦楚坚定的话。 “容少能跟时小姐在一起,是因为容少也不是容家的继承人,如果我也这样脱离家中的关系,是不是你也可以将我当成一个最普通的爱你的人呢?” 抱着的人半晌没有开口,荀梦楚的热泪一点点的落下,沾湿了时以樾的衬衫,忍不住打破这沉默的她,终是哀嚎一声。 “求你了,好吗?” 然而,缓缓将相框放下,又握住荀梦楚的胳膊转身离开的时以樾,似乎成了最绝情的人。 这一夜,即便是两人在同一个公寓里,但却是一人一间房的再无相见。 翌日。 晨起还带着几分湿润的潮气,此刻的纽约正直夏末秋初,带着淡淡的离别之情弥漫的无处不在。 “叮咚。” 一大早就有人来拜访,除了苏米外大概是再无旁人了。 “我还以为你是跟我开玩笑,原来你真的来了,怎幺,这里的房子你是还要不要了?” 进门的苏米看见时以樾连声问道,却是在迈入客厅后被另一道身影予顿住。 “荀小姐?” 太过诧异的目光看的荀梦楚有些尴尬,而后者则是微微点头示意一下,便冲着时以樾解释道。 “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的。” 末了,也不去看时以樾的脸色,便重新返回房间,里面接着就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苏米惊讶的目光从时以樾的脸上滑过,直到时以樾一抹凉薄之色瞪回去后,苏米才暗暗咋舌。 “你………你们这是怎幺了?搞什幺呢?她怎幺?” “我昨天顺路将她一起带回来的。” “哦。” 盯着时以樾的表情看了半晌,苏米终是叹了一声道。 “不是我说你,何必如此执着的放不下呢,我倒是觉得你无论在纽约还是在汉普顿,都不该拒绝别人对你的好,你这样又何尝不是在伤害了别人?” “总之啊,我劝你一句,怜取眼前人吧,不要等到将来后悔莫及,如今你正好回来了,那这房子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管了。” 说罢,苏米意有所指的往房内一扫,却是看着时以樾那张千年寒冰的脸色,终归是摇摇头离开了。 两人贵为朋友,但有些心结,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打开化解。 于是,接下来的安静空气里,只剩下了各自收拾房间的声音,以及彼此都为了某个人伤心的动作。 时以樾将房间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好打包,而那边的荀梦楚却是久久不曾动作。 心下有几分微动的时以樾上前站在半敞开的房门外,却是将里面的人看个清楚。 “呜呜………呜呜。” 正趴在床上恸哭的荀梦楚害怕自己的哭声传了出去,唯有将自己的小脸埋在枕头上,而那颤抖的肩膀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一个背影,诉说了她太多的心酸。 从国内追到瑞典,再从被利用到心甘情愿的利用,饶是她大胆的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亦或者是昨晚的深情告白。 这些,时以樾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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